“我其实也知道希望很渺茫。所以才想利用舆论逼得irs承受不住压力放弃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哈哈,至少你让irs道歉了。还让新墨西哥州税务局炒掉了一个副局长。”弗伦大笑说。“接下来你恐怕要小心了。他们很可能会报复你。”
林克做了那样的事,心里也有那样的心理准备。
又听弗伦说:“像美国这样的社会,五光十色充斥其中。黑与白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因为中间还有灰色。你直接和他们硬抗的做法肯定会让他们大为火光,因为那样会让穷人知道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克一口喝了半杯酒。“就是潜规则,或者说游戏规则。”
“对。每一个阶层都有一个游戏规则。但总的来说,美国的游戏规则就是金钱游戏。如果你能在规则范围内做事,赢了是你的本事。输了是你命不好。”
弗伦顿了一下,突然问:“你知道玛丽莎斯通吗?”
林克摇头。
“她在零五年因为通过给自己的慈善基金捐款避税,被以逃税的罪名丢进了监狱。”
“嗯?”林克有点不明白了。不是说慈善避税是合法的吗?
“她不算个很有钱的人,但比普通人有钱的多,至少也算是千百万富翁。就是年收入都超过数百万美元。”弗伦笑着说。“我还记得当年的的诉讼。她被起诉不仅仅是因为她避税了,而是她的高调不得当,她在一些不恰当的场合将其中的奥妙披露出来。于是irs找上了她。”
弗伦缓缓摇着酒杯,说:“你知道,通过慈善避税,是合法的。但那应当是有钱人的专属权利。但她的做法让irs会少收很多的个人所得税。通常来说,有钱人那样做,不会被irs起诉,因为他们有钱可以旷日持久地打官司,影响会越来越大。但玛丽莎斯通被捕了,当然,她本身的做法也有些过分,所以她不久之后就被判处有罪。我记得她被判处六年的有期徒刑。”
“所以,你是劝我以后要必须要完税。”
弗伦很是严肃地说:“是的,我想他们至少会盯着你二十年。哪怕你少交了一美元的税都会马上逮捕你。但他们也肯定会在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内行事。”
林克面上带着沉重。这次确实是他自己招惹了麻烦。
和irs硬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无事生非。只是想到日后总有麻烦如蛆附骨、随时找上门,确实会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属于暴发户。有人说美国是有钱人的世界。但所谓的有钱人不是说你有多少钱,而是你的钱能生多少钱,产生多少的社会权力。
而他缺少的,是有钱人的底蕴。那不是说他一年能赚多少就能填补的空缺。美国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暴富,但同时又有很多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所以银行有多少存款,个人拥有多少资产都是假的。最重要的,还是你的钱、你的资产能给你带来多少的权力。
林克有钱,却没有任何的权力。他拥有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一张选票而已。
弗伦也许同样是暴发户,但他比林克大了将近二十岁,而且在牢里待过几年,经历比林克多,对事物的思考深度也肯定要比林克强。
他抬头问:“那我该怎么做?”
弗伦沉声说:“除了做好你自己之外。什么都别做!直到你有让人不得不妥协的能力之前,不要轻易招惹那些权力机构。如果要对抗,也要在他们设定的游戏规则之内。否则,整个圈子都会一起对付你。”
林克呵呵笑说:“那么说,日后我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也没有那么悲观。你这次肯定惹恼了他们。但现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