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朕的规矩吧?”叶游牙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可否认那一秒他的心弦颤抖了一下,可是,仅仅是可是……
“将军与床奴,只能选择一个。我知道。”从来都知道。贺兰折嘴角溢出一个苦笑,倏然抬眸,那双灿若星辰的瞳孔想水晶一样熠熠生辉,盯着叶游牙毫不避讳的问了一句,“陛下,希望我是那一个呢?”
“你,好大的胆子。”叶游牙微微蹙眉,眼底滑过一分震惊,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不加遮掩,虽然他的心,早已摊开来被看的无甚清楚。
“朕说了,选择权给你,不要再来挑战朕的耐心。”叶游牙有些冷淡的说,疯了,他是疯了吧?明明想要拒绝他,明明想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将军,从前替我遮风挡雨,如今替朕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床奴,多么卑微的字眼啊,怎么能强加给你?
“臣,明白了!”贺兰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平身,“陛下今日昭臣来,所谓何事?”
“嗯,过来讲。”叶游牙轻轻擦着贺兰折的肩膀而过,掀起的稀薄花香侵袭了贺兰折的嗅觉,一瞬间他竟然恍惚了一下。再回头看时,叶游牙已经端然的坐上龙椅,手肘微微支翘起头来,轻声道,“段即墨那边,怎么样了?”
“回陛下,还是老样子。”贺兰折轻叹了口气,幽幽的说。
“他,还是那么疯癫?”叶游牙蹙起眉,口气生冷。“也是,三年了,连朕都救不了他,更何谈别人……”
“……臣前些日子去了趟水牢,他还是被锁着无法近身,但似乎平静一些了……”
“再平静也还是个疯子,或者准确点,是个杀人如麻的修罗。”叶游牙嘴角一掀漾开个冷峻的笑意,眼波跳跃,分辨不出情绪,“不过朕也是托他鸿福,三年前若不是他一举毁掉了蒙钿夏荫两个强国,朕也不会这么快就坐上皇位……”
三年前那场惨烈已经是历史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失去了爱人的段即墨犹如失去了理智,再度恢复到癫狂的状态,几乎没有人能拦的住他,除了叶游牙。
最后的时刻,是叶游牙给了他狠命的一击,用他身体里涌动的力量,而这一击恰好给了他暂时性的清醒,就在那短短的空白期,叶游牙为他戴上了万年寒铁所铸造成的“锁魂链”,无坚不摧的人,也只有无坚不摧的刑具才能困的住他吧?
就这样,被困在了水牢里,一困已三年。曾经的风光,曾经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么……
“要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叶游牙冷冷的问,口气不善。身体里的热流又开始涌动了,可恶,都是拜那人所赐!否则他怎么需要时不时的承受这种痛楚?!
“回陛下,施缠月还是不肯妥协……”贺兰折蹙着眉道,神色颇有些忧郁。
“混账东西!”叶游牙愠怒的吼,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喘息道,“滚!滚出去继续办你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施缠月给我救过来,然后让他亲眼看着他最爱的人,怎么被我折磨!”
“皇上!你……”贺兰折担心的上前一步,面色惊惶,他的胸口,又开始痛了么?他一痛就会这样性情大变,变得阴邪又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贺兰折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关心的是,叶游牙的脸,看上去很痛苦。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贺兰折几步冲上前
“混蛋!你干什么唔……”尾音戛然而止的时刻,宣告着痛苦的减轻,贺兰折捧起叶游牙的脸颊,闭上眼与他唇齿交融,最激烈却是最温柔的吻,带来星火般可以燎原的情/欲之光,轻柔的撕开叶游牙的痛楚,将那些潜藏的暗涌再度逼退回阴暗的角落里。
“唔嗯……”撩人的低吟滑出口,叶游牙的理智慢慢恢复过来,胸口的痛楚减轻,他的眼底却染上了欲望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