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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个名字帮他剥离罪臣子的名衔是她能给的全部。

犹如生命中出现了一道阳光,她在肮脏的宫廷里找到了一个知心知性的人,他几乎是第二个她,明白她的所思所想。

可后来她亲眼看见景湘被人推进了上泱湖,那一刻的感觉过了太久,几乎忘了当时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两年每每一提起他的名字,她就觉得喉咙深处像是噎了一块东西,只是提及他的名字都让人觉得她几乎会哽咽出声,因此即使是太女之位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悦,那种悲凉,由心底最隐秘的那个角落破土发芽,日以继夜的茁壮成长着。

那时她还不知道朝中的景大人是当日宫中的景湘,她只以为这个首辅大臣,先帝心腹,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道擎制,而他也当真知道如何让她去恨他,刚登基时的势如水火,到后来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只是五年的时间。

最恨最无助的那个夜晚,她亲眼看着景襄逼死了她的父亲,就像是被人开膛破肚,把心脏硬生生给拔出来,看血流满地,泪湿成海,景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那一刻,彻骨的恨让她的眼睛染上了血色,她呕着血,在心底发誓,总有一日!总有一日让他血债血偿!

如果这是一道擎制,那么她必须得亲手解除,诸杀景氏,预谋了很久,以景襄的城府,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

是她亲手把他押上刑台,三司会审那日后她端坐在景襄面前,犹如谈心似的把弹劾他的奏折堆成小山扔到他的面前,一边看一边念,笑笑停停的与景襄讨论这些大臣们的文笔措词,这些奏折里笔误是有的,她便一一挑了出来,似乎觉得还不快意,便用指甲刻意刮涂那些墨迹。

她笑着,念着,扔着,改着,把景襄的罪状梳理成文,最后挑起了他的下巴,浅笑着道出:“先帝也曾赐死向氏,景太傅等,朕今赐你自缢,也算对得起你。”

景襄也是笑,郎月清风般动人,风吹动树梢,传进牢房就像一阵阵的啼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景襄跪俯在地上,手垂在身侧,犹如他们初次相见。

只是此时,李冉不是太女,而他,依旧是罪臣。

原以为一切该是如此结束了,偏偏那日宫人将景湘的遗物收拾了出来,她看着景湘的字体,觉得很是眼熟。

景襄,景湘,名字如此相似,她却从来没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过。

他也喜欢笑,也擅长诗词,也会写五种完全不同的字体,还有身量体形,五一不是告知着,他们就是一个人。

一切拨云见日。

他是景襄。

他揽权专政,事权过重,藐视天威。

他把持朝政,颁令不准部臣参议一字,任人唯亲。

他长期担任步兵统领一职,还负责建锐营事务,大权独握。

他掌管户部事务,曾任兵部尚书,并曾于担任尚书令期间率兵抵御过吴国进犯,却也因此声名狼藉。

可他也是景湘,前朝立储之争中满门抄斩的景太傅第四子。

也是她的景湘。

怎么可能,但确实如此,李冉有些的发懵的取出字画,抖着手卷起来,几次差点把画撕破,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理寺。

打手们正在行刑,他吊在刑架上,囚衣老旧,见她来了,还是浅笑,眼睛却一直看着她的脸,连眨一下都不舍得。

她把画丢到了他的面前,画卷滚到地上,徐徐展开,他沉默的看着,面色不改,抬眸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李冉拈起他的下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把他从刑架上放下来,推倒在地,不顾他的挣扎扯开了他的衣服。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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