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綠色的光芒在他眼中閃過,趙曉按住腦袋,覺得腦袋有些痛。
不對,哪裡都不對。
而項山的表情,在那位男同學說完話之後,一瞬間有些迷茫。
「我女朋友?」他喃喃重複了這一句話。
但是很快的,他似乎回過神來了,迷茫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了,他說:「你說得沒錯,我女朋友是個怪物,用她來做貢品,土地神一定會很開心的!」
大家湊到一起商量,他們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很可怕的話,要將唐佳佳這個「人」作為祭品,獻祭給土地神。而趙曉看著這一幕,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情況很不對勁。
而他,他身上也發生了不對勁……
他看著自己的手,手指微微顫抖著。
他的記憶,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姜家。
這是趙曉離開b市的一周後,這人只有到達同學家的第一天還發了消息來,後邊就跟失聯似的,再沒了消息。
「大概是玩嗨了吧。」上門來的黃大師這麼說,又感嘆道:「年輕人啊……」
年輕人真是充滿了活力,還有時間和體力出去玩,不像他,他已經老了啊,每天只想和姜小姐一樣,癱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這就很舒服了。不過,最近的太陽有些熱,曬起來人都好像要被曬壞了,曬太陽最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啊。
春天好像要過去了啊。
誒,果然沒有那些東西作亂,日子都變舒服了。
而姜葉,坐在一邊吃吳老頭做的點心,只是黃大師說起趙曉的時候,她突然心有所感。
「趙曉有說他去哪了嗎?」她突然問。
趙曉所在的村里。
趙曉坐在錢多多家裡,看著頭頂的太陽,表情有些迷茫。
這時候,脖子上的荷包又發出滾燙的溫度了,燙得他像是整個人被燒得通紅的烙鐵烙在上邊一樣,燙得他倒抽冷氣,忙將荷包從脖子上取下來。
「你荷包又開始發燙了啊?」錢多多看見,問他。
趙曉點頭,拿著荷包翻來覆去的看,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總是發燙,跟裡邊放了一個燒紅的炭一樣……就像現在,好像越來越燙了。」
他僅僅只是拿著手裡,就恍惚中覺得,這個溫度燙得他手上傳來了烤肉的味道,當然,這都是幻覺,這東西只是單純的燙,讓他覺得痛而已,拿在手上都覺得艱難了。
錢多多將做好的紙錢放在筐里,等下要拿去土地廟燒的,語氣充滿蠱惑的問他:「那你為什麼不把它扔了啊,扔了就不燙了啊。」
對哦,我可以把它扔了啊!
趙曉這麼想著,但是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牢牢的抓住荷包,不願意放手。
「還,還是算了吧……」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這麼說,下不定決心。
錢多多就說他,「你簡直是有病,這麼燙的東西也要掛在身上。」
趙曉也這麼覺得,也許他真的有病,可是他就是覺得,這個荷包,不能丟,丟了就遭了……可是為什麼會遭了,他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不過……
總覺得里里外外都透著一種不對勁來,但是要說哪裡不對勁,他卻又說不上來。
有可靠的土地神,還有玩得好的朋友和同學,這裡的一切都那麼好,他要永遠留在這裡,哪裡有什麼不好啊?
他這麼想著,又把荷包掛在了脖子上,時間久了,荷包上的滾燙,似乎也能忍受了。
「對了,明天晚上是要獻祭唐佳佳嗎?」他隨口說,語氣十分自然。
錢多多道:「是啊,她這樣的怪物,作為祭品,土地神一定會高興的,可比我們村裡的豬牛羊馬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