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杀死我也无妨的少女。
这两种人在向我询问。
……怎么办。
那一夜,我把自己不负责任地抛弃了。想着被对方打死也无妨,相反地想着去打死对方也无妨。但是,我并不想死。在那时,对了……只是想着活下去的困难。
没有目的地活下去,虚伪的自己是那样的不体面。想要死去却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的自
己是那样的丑陋,不值得活下去。
即使是在这般向两仪剖明了自己罪行后的现在我也不想死。
——但是反正,人类到最后总是要死的。
我只不过是比别人稍稍早一些,比别人难看一些,比别人更没有价值一些而已……对啊,
那一定是我不能忍受的。
无价值的,无意义的死法。
与其那样死掉的话,倒不如——“——为了你而死的话,就很像是真实了。”
“我拒绝。你的命,我不想要。”
刀子离开了。
像失去兴趣的猫一样,两仪从我身边走开了。
看起来像是要去什么地方吧。两仪拿过皮夹克开始做外出的准备。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
“喂臙条。你的家,在哪里。”
两仪的声音,像初次见面时一般冷漠。
……我的家是跑遍各处租来的房子。通常不过半年就付不起房租了,一到这种时候就会被人赶出门去。我讨厌这一点——从小时候起就讨厌,憧憬着普通的家。
“问了又能怎样。是某处的公寓的405号房。”
“不是问你这种事情。是问你所想要回去的家。不明白的话也无所谓。”
两仪打开房门。
临去之际,少女头也不回地说道。
“再见。觉得合适的话就继续使用这里吧。”
两仪消失了。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的这里过于煞风景,所有的颜色只有白色和黑色。
我久久地凝望着,自己怀有的一切全部只剩下了一种颜色,最后终于离开了自己怀着那
颗锈迹斑斑的心所生活过一个月的房间。
矛盾螺旋、5
冬天来了。
正如同对于我来说今年的夏天特别短暂一样,对于这个小镇来说今年的秋天特别短暂。
从事务所中望出去的街道,正笼罩在随时可能降下雪片来的寒空之下。未有先例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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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九月末到十一月七日的今天这短短一段期间内,秋天宛如竞马场上的赛马一般匆匆地跑了过去。
说起这一个时期的我,从十月初起就去到亲戚经营的汽车驾驶学校上课。这个驾校是位于长野乡下的住宿学校,学生在其中接受为期三周的合宿训练,比起一般的驾校用时要短一些。
对于离开这个城镇近一个月这种事情,我并不觉得高兴。但是又不好拒绝亲戚的邀请,并且工作单位的所长橙子小姐也赞成我去参加这次合宿,所以才勉强去了。然后在不知是驾校还是收容所的地方度过了三个月,最后终于回到了这个生养我的城镇。
“……嗯嗯。姓名,黑桐干也。”
毫无意义地读着手中的驾驶执照。
比银行卡还要小的驾照上,清清楚楚地印刷着我的名字。其它的如籍贯、出生日期、以
及现住址、外加相片都无一欠落。虽说的确记载的不过是最低限度的个人信息,但是在一个人能够拥有的所有的身份证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