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月在坐下之前用轻蔑加挑逗的目光看了陈林一眼,看得陈林直想吐,长得又没有吴彤一半漂亮,还装最美丽的,其实你顶多也只能装一个内涵美女罢了。
169 马哲
坐下之后陈林没有再敢跟林大冲交头接耳,而是毕恭毕敬地听了一个多小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讲了一些什么的奇怪课程。
下课的时候陈林已经腰酸背疼,对于对知识没有任何渴求的人来说,上课真的是一种折磨。上午有四节课,这才上完两节,还有两节——哲学讨论课,只能用睡觉的方式才能将其打发。
剩下两节哲学课的老师叫马哲,人如其名,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拉着同学们和他一起探讨什么生啊死的,虚啊实的。
陈林一向都认为哲学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一门学科,不管你坚持什么,都得自己找出一个理由来推翻它,反正就是把自己搞到人格分裂为止。
不过上马哲的课有一点很吸引人,那就是你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一样,自己趴在课桌上睡觉,他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你,因为他认为那种行为属于生理的自然现象。
去外面溜达了一圈,踩着上课铃声进入阶梯教室的时候,阶梯教室里几个通风的位子已经被几个喜欢睡觉的同学占领了,没有选择,陈林和林大冲不得不坐到了第一排。
刚一坐下,林大冲率先就进入了梦乡,这也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姐太“敬业”了。
马哲很准时地顶着一头花白的长发出现在了阶梯教室里。
马哲今年已经将近六十岁了,还喜欢留着一头长长的头发,而且还是花白的头发,这种造型使他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马哲走上讲台,面带微笑地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继续来讨论‘哲学是什么’和‘什么是哲学’这两个问题。”
又来了!又来了!他又要讨论这两个至今甚至以后都不会有人得出准确答案的问题,就像圆周率一样,永远都是近似值!
陈林回头看了看,好像除了自己一个人之外,其他的同学都已经睡下了,不对,吴彤那丫头竟然听得津津有味,也难怪,系第一可不是lang得虚名的。不过,就大都数人而言,马哲真的应该去帮别人治疗失眠,要他来教哲学,实在是太lang费他的才华了。
“当我们追问某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通常逻辑上是在询问这个东西的‘本质’或者‘本性’,即对它……”马哲开讲的时候就像一盘永远都不会卡带的磁带,他一定要把一堂课的四十五分钟完完整整地讲完才肯罢休。
今天真正听到他讲课的人只有两个,陈林,吴彤!不行!老子一定不能只当个受害者,必须跟马哲讨论一些什么其它的问题才行,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感到无聊,但是到底讨论什么呢?娱乐新闻他不懂,奇闻异事他也不听,到底应该和他讨论什么呢?
忽然,陈林想到了一个问题,举起了手。
“陈林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马哲温和地微笑着问他。
“马老师,我想问您一个哲学问题!”
“请说!”
“马老师,是这样的,我有一天无意中听到一个修女对我说,‘爱,直至成伤’。我当时听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家想了很长时间也还是想不明白?马老师,还是您博学多才一些,您知道这句‘爱,直至成伤’到底是什么意思吗?”陈林说出了他的问题。
马哲听见陈林的问题后一改平时的成熟稳健,而是一脸焦急地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爱,直至成伤。”陈林重复了一遍。
确定了陈林的问题,马哲几乎是飞下了讲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喘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