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以前接触无瑕,苦于不可撕破脸皮,令龙鹰陷于绝对的下风和被动,无瑕却可将媚术发挥得淋漓尽致,自己则只有吃亏的分儿,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天才晓得变成怎样子。所以必须把情况扭转过来,有攻有守的,方有可乘之机。
无瑕终仰起俏脸,朝他隔桌瞧过来,似怒似嗔,咬着香唇没好气的道:“范爷在何处受到委屈,忽然拿人家来出气,青玉做错了什么?”
龙鹰差点语塞,因不能直斥其非,故意露出凝神思索的神态,好一阵子方迎上她那双明眸,点头道:“对!我并没受委屈,大姊也没做错事。可是我刚才步入铺堂时,心中确有种危机临身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该是玉大姊与前有别,事实上每次见到玉大姊,均觉大姊与前有一点点的不同,这个情况只发生在玉大姊身上,由此感到玉大姊非是寻常女子。”又叹道:“小弟出来行走江湖,什么事未见过,你的小姐小弟反容易掌握明白,偏是对着玉大姊,不时出现失神迷糊的情况,在飞马牧场时如此,刚才又有相同的感觉。”
无瑕“噗哧”娇笑,白他一眼,不服气似的嘟长嘴儿道:“算你了得,不瞒你哩!青玉和小姐名虽主婢,实为同门师姊妹。”
龙鹰心中佩服,无瑕是当机立断,知因全力向对方施展媚术,令精通“瑜伽精神法”的“范轻舟”生出感应。一理通,百理明,当她被察觉出异乎寻常之处,“范轻舟”自然记起在飞马牧场的遭遇,更不可能不联想到欲致其于死的“女刺客”,无瑕若再否认,便是不合时宜。问题只在她肯向“范轻舟”揭露多少,才不影响他们表面上友好的关系。
龙鹰舒舒服服的挨在椅背处,探个懒腰,事实阅读《实录》,加上奔波多天,确感劳累,趁机一边饱餐秀色,顺道放松自己,好整以暇的道:“敢问同何门派?”
无瑕眸神转动,生动活泼,比之楚楚可怜的婢子青玉,又是另一番迷人风姿,轻描淡写的道:“师门之秘,不可由青玉说出来,请范爷宽容。人家才不信你猜不出来。”
龙鹰心叫厉害,无瑕看似被逼落下风,可是不论是“龙鹰”或“范轻舟”,均没法对她生出丝毫反感,还大感香艳刺激,似在玩游戏多于现实的尔虞我诈、斗胜争锋。无瑕娇美诱人的姿采,令人没法,也不忍使她窘迫难堪,那肯定是大煞风景。
道:“猜到一回事,大姊亲口说出来又另一回事。玉大姊今晚来找小弟,所为何由?”无瑕唇角含春的道:“哎哟!范爷想到哪里去了?婢子确是奉小姐之命而来,邀范爷去参加闵天女的雅集,听闻闵天女因对范爷的无名香膏动心,可是与范爷只曾有一面之缘,故通过与范爷熟悉的敝家小姐邀约范爷,范爷怎都要赏小姐这个脸。”
龙鹰差些儿色变。
现时在西京,他最怕见的两个人,是闵玄清和上官婉儿,均使他有无从应付的烦恼。一个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他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可回避两女多久,就回避多久,因不想睁着眼说谎。
无瑕又道:“请范爷带备香膏,供人欣赏。”
龙鹰心内暗叹,道:“雅集在何处举行?”
无瑕答道:“是闵天女的庄园天一园。”
“天一生水”,道家的庄园,当然取个与道有关的名字,天女在洛阳的如是园,亦有这类味道。
当年在长安,被“天师”席遥在雷雨里拦途截击,苦战脱险后,他和天女浑身湿透的返回天女的天一园,在温泉池水来个鸳鸯共浴,抵死缠绵,其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如今此情难再,以他钢铁般坚强的意志,仍告神伤魂断,不胜唏嘘。
龙鹰长身而起,拍拍腰囊,道:“幸好仍剩下些儿,足够应付。”
无瑕盈盈起立,不知如何,她的动作优美至无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