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药郎的武器吓到了,还是被绫辻行人打破了心理防线,送奶少年再也没办法继续维持自己的谎言,哭泣着将所看到的真相说了出来。
“那天早上天气很糟糕,周围一直弥漫着雾气,我没能看清那个人是谁,只能隐约判断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那个人当时朝着桥下看,发现我靠近后便很慌乱地跑掉了。”
白绵追问道:“你就没有探头看一眼桥下吗?”
“看、看了……”
小林正男嗫嚅着,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
她默了默,表亲逐渐变得复杂,“你看到了惨死的市川节子小姐也看到了跑走的凶手,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是以为两件事没有关系才没有说出来!”
小林正男大声喊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孩子特有的有些尖利的哭声回荡在车厢里,给本就凝重的气氛又添加了一丝阴森。
“我又不能确定那就是凶手,万一只是一个路人呢!警局和媒体都说她是自杀,难道还会有错吗?如果我随意控告别人、给无辜的人带去困扰怎么办?”
“被投诉的话我一定会丢掉这份工作的!”
“……”
这个年纪却天天早上5点出门跑腿工作,其他人都穿着厚实的冬装而小林正男身上还是单薄的和服,想也知道家庭条件很糟糕。
哪怕送奶工的工资再低,多少也能够糊口,让他不至于忍饥挨饿。
而且从目前来看,这起案件还牵扯到了市长和刑警,这两者都不是社会底层的送奶工能够招惹的。
于是选择隐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能够理解就是正确的吗?
显然不是。
那可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当时市川节子躺在冰冷的铁轨上时该有多绝望,或许小林正男低头俯视的那一秒她还活着,只要能及时得到救援她不一定会死。
无奈的叹息一声,白绵看向绫辻行人,“绫辻侦探,干脆一口气解决这起案件吧。”
“可以,正好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绫辻行人无视众人慌乱的神情,自顾自说道:“这么多关联人之中,看似无害的市长第一个遇害,化猫连一个辩证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如果不是化猫杀红了眼,那么显然市长便是杀害市川节子小姐的真凶。”
“或者说是主犯。”
门胁荣死死盯着他,“证据呢?市长有权有势,何必和一个普通市民过不去,没有证据的推理就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因为市川小姐是一名记者,还是一名十分优秀的记者。”
“……她是记者跟市长有什么关联?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很优秀,你才来到这个城市不是吗,难不成其他城市还流传着她的大名?”
绫辻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冷漠的表情似乎在说“我不想跟蠢货沟通”。
见状其他人都因此露出质疑
的眼神,白绵忍不住解释道:“这是一目了然的逻辑不是吗,开通地铁是这座城市的大新闻,就连报社总编都要出来跑新闻作跟踪报道,那么竣工之前报社不可能不关注。”
“众所周知,这样的工程最容易牵扯到贪污受贿,作为记者调查出什么很正常。而工程必定要由市长牵头,”
“至于怎么知道她很优秀——”
她看向从刚刚起就一直沉默不言的报社编辑森谷清,“如果她工作能力不好,森谷先生在提及的时候也不会是那种羡慕又嫉妒、还隐隐包含惋惜与怜悯的表情了。”
嫉妒这种情绪,越是掩饰越是容易别人察觉出来。
编辑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实际上他在谈到市川节子时语气完全不同,明显就是在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