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消息不多，只有十几个人，毕竟事发突然，又是在深夜。
基本是如小王一样的夜猫子，又或是半夜三更起来奶娃的刘明轩：「如果还活着就吱一声？」
「吱～」
陆良统一回复，谢谢关心。
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李曼丽跟苏婉玉，两人的最后一条消息，一个停留在凌晨三点，一个停留在凌晨四点。
李曼丽先是发了十几条语音，最后应该是来到医院，所以就没有再问。
「我没事了。」陆良给她回复。
李曼丽几乎秒回：「吓死宝宝了。」
聊天界面一直显示输入中，过了一会，传来五十几秒的语音消息。
「对不起……」她讲起昨晚，苏婉玉追出来，温超所不知道的事。
「那个姐姐，好有气质，好漂亮，也好聪明。」
李曼丽满心酸楚，掩盖不住的自卑。
苏婉玉属于那种，一眼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的女孩子。
好像她高三那年的班长，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好，家里条件也好。
不像她，成绩很差，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稀里糊涂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要不是运气好，遇到陆良，当初同事现在的下场，估计也就是她的下场。
夜场很容易影响人的三观，送酒小妹，一个月算上打赏也不过七八千。
但陪客人喝喝酒，被摸摸大腿，一个月随随便便就能突破五位数。
如果愿意玩得更开放点，六位数的月薪，也不是特别难以达到。
年初那位同事还跟她炫耀，她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只是双方差距越来越大，渐渐就断了联系。
直到上上个月，那位同事突然联系她，想跟她借钱打胎。
李曼丽给她转了五千，然后就彻底拉黑了。
从那一刻起，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幸运。
「你也不差，一晚上没睡，早点休息吧。」
陆良把目光放在苏婉玉身上。
凌晨四点，发来一条消息，只有一个哭脸的黄豆表情。
而往上几条消息，还是昨天。
《听说深镇那边流感盛行，要多注意身体多喝水》
《魔都降温了，要回来的时候，记得多穿几件衣服喔》
《跟你说个好消息，上次联考，我又考了全校第八，嘻嘻~》
《导师还想推荐我明年去英格兰交流，但被我拒绝了》
《当时还问，今后的打算，我说毕业先生两个宝宝，以后再说，我还记得她的表情》
《就差戳着我的脑门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十八年的苦读，毕业就要去当家庭主妇……》
《不过谁让我乐意嘞~》
苏婉玉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未来的憧憬，她也知道陆良很忙，不经常回消息，但不妨碍每天乐此不疲分享生活的点滴。
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响彻整个休息区。
陆良捂着喉咙，眼睛充血，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温超赶忙递上一杯温水：「陆总，先喝点水缓缓吧。」
陆良神色阴郁，收起了手机，喝了点水，闭眼小憩，就好像睡着了。
直到温超提醒，发布会时间到了，他们该入座了。
陆良点头，来到会场的第一排，半梦半醒听着李冰在台上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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