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孤零零的一个人。
当裹着小布巾的粉娃出现眼前时,他的一颗心全落在她身上,忘却了忧虑只想逗她笑,咯咯咯地化去他过重的防心。
小时候兄弟众多却无姐妹,排行第三的他因此过继远房堂亲家中,他一直想要个妹妹好生疼宠着,新爹娘让他得偿所愿,他自是一刻也不想离的守护她。
但是小娃儿也有长大的一天,他心中日积月累的情意却始终说不出口,因为最了解她的人是他,他知道她永远不会有同他一般的情意,他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宠她的亲人罢了。
烟柳无心,任人攀折,流水无意,载走扁舟无数,唯有相思抹不去。
即使她还在身边,可是他却有一种越离越远的感觉,有朝一日他得学着放开手,让她飞向属于她的天空,从此心空。
“也许嘛!不然腊八那日娘干嘛伤心,欲语还泣地直瞅着我。”看得她心慌意乱。
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着,她不找出来会对不起自己;
他顿了一下,表情转为沉思,“或许娘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心事吧!一时情绪失控才悲从中来。”
隐约感觉一丝不对劲,不过这是上一辈的秘密,身为晚辈的他不该,也不能追问。
“什么心事会与‘身世之谜’有关,而且算命先生指的是我喔!”她特意加重语气的指着自己。
腊八过后她又去庙口想找蔺半仙解谜,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人。
她问了好些人都不知他的去向,恍若神仙下凡来指点迷津,泄漏了句天机便回转蓬莱仙山,留下个禅机让人参不透。
人人都说她是爹娘的亲生女,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是娘的眼泪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爹另有其人?
“心儿,回房加件衣裳,别胡思乱想伤了爹娘的心,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疼你的父母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永埋心底。
如同他对她的情,为之黯然的邵淮南收回轻抚她发丝的手,却收不回已然付出的心。
抿了抿唇,邵铭心抬头看看天色。“我和人有约,快来不及了。”
“不急,先披件衣裳再说,你约的人不会因此恼怒而去。”他以为与她有约的人儿是御茶行的顾以茗。
“难讲,那人反反复复像腊冬的雪花,一下子飘东一下子飘西,就是想冷死人。”上次居然又抢人毛裘害她差点受风寒。
幸好银雀的竹篮里有件袄棉暖了身子,使她不致受寒,否则真让那小气的家伙更猖狂。
她的抱怨声传至邵淮南耳中只觉得好笑。“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畏寒。”
“我知道!可是看你们一个个无所谓的神情我就很生气,为什么明明下着雪,却只有我一个人冷得齿唇打颤。”太不服气了。
“你该去问老天爷,为什么我和爹特别为你调配的补品会在丫鬟的肚子里。”他无奈的解下颈间的绒巾绕在她一缩一缩的玉颈上。
“呃!这个嘛!”她干笑的退了几步。“我先走了,有事回头再谈。”
“等等。”手一伸,他扯扯她系着银铃的发辫。
“大哥,人家真的要迟到了,你不要扯我的发啦!”别想她留下来喝光灶上那盅鸡汤。
邵铭心急切又厌恶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丫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补品当穿肠毒药般排斥,银雀呢?”
丫鬟不跟在小姐身边服侍,那要她何用。
对于妹妹以外的女子,行医多年的尔雅男子可说是残忍的,未尽其责全是废物,他所重视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可望却不可及的水中佳人。
“大概在劈柴吧!”不然就是挑水,她忘了。
“劈柴?!”她拿得动斧头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