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管他再怎么拳打脚踢,被人家从后面抓着衣领倒拖着却是一点办法也施不上。
“干!放……”一面挣扎着一面被拖出撞球馆,身后的人不等他叫完早已放开他的衣领。
陈晋举起手中的球杆,转身就要揍人,却见魏巍背靠着墙蹲在路边,双手捂着嘴,一副快昏厥的模样。
凭着仅存的意志力才能将陈晋拖出那满室令他作呕的血腥,魏巍难受地简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强忍着极度的恶心感,恐血的脑袋昏昏沉沉几乎已无法作思考,而站在眼前的陈晋又是满衣服的血迹……他连忙闭上眼睛,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很难看。
“你……”看到了魏巍陈晋终于稍微恢复了些理智,尽管那一腔怒火实在难消,却怎也无法对眼前的人动手。
“干!读是因为你!”陈晋用力地将手中的球杆摔在魏巍面前地上,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听见了陈晋机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没错……都是因为自己。
又不是不知道陈晋的,个性,干嘛要让他当众出丑?自己应该是可以自我收敛的,但为什么在看到那些亲昵动作时却无法自制?他真是厌恶极了自己那种愚蠢的自大爱现行为。结果惹得陈晋气成这样……不该来,真的不该答应来打撞球的……
从耳边经过的,汽机车的声音,人的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声,魏巍就这样闭着眼睛蹲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蹲了多久了,那呕心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混乱的脑袋也渐渐地平静下来。然二,一股既后悔又无力的感觉从心底浮了上来。
“喂!你到底还要姑(蹲)多久?”
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陈晋蹲在他面前望着他,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经气消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连衣服都换好了……
“姑(蹲)在这里难看死了,好象在净哦啊(种芋头,意指拉屎),起来啦!”他抓住魏巍的胳膊一把将蹲在地上的他拉起。
“等一下……等一下!”
“怎样?”
“脚麻掉……”麻掉的脚每踏出一步就如同万只蚂蚁啃蚀着有麻有痒又痛。
“干!谁叫你要姑(蹲)那么久!”陈晋忍不住笑了,看到他那笑容,魏巍松了口气,而之前那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两个人一路从黄昏市场晃出来,一面啃着手中的花枝丸子串。
“驹,你们东港的花枝丸怎么这么大颗?” 魏巍忍不住问道。东港的花枝丸实在大得令人诧异。简直跟撞球几乎要一样大。不过实在好吃得没话说,炸成金黄色的丸子又香又Q,弯子内还咬得到大块的鲜花枝,一串吃完意犹未尽。
“要不然要多小颗?”对陈晋而言,花枝丸这个SIZE是理所当然。他拿过魏巍手中的竹签,将自己还剩下的一颗递给他道:“给你,我吃不下。”
“二般的花枝丸,只有这么大吧”,魏巍感激地接过了那颗花枝丸子,用另一手比了个圆圈说道。
“营养不良吧。”
从黄昏市场晃到了附近的堤防上,近两公里长的堤防是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挂在海面附近那颗圆滚滚的珠子,鲜红的倒影随着海水的波动摇着,为灰蓝色的海面染上了一层橙黄。
天色渐渐昏暗,隐隐约约可见停泊在港边船只黑色的翦影,看不见垃圾,看不见杂乱,
因为模糊看不真切,一切都变得美好,虽是日落,却让魏巍联想到了莫内的印象日出。
两个人挑了块干净的地面坐下,咯的一声某硬物撞击地面的声响,魏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掏了掏绑在窑际上格子薄外套的口袋,掏出一颗白色的母球。
“喂,你顺手牵球喔。”
“情急之下,忘了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