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夫人再也不心疼她的金骏眉了,拿起茶壶亲自给林小竹斟了一杯茶,转换话题道:“陈姑娘聪明能干,人品出众,见识广博,让人一见就喜欢。我看着你啊,就跟看着我的女儿一样。唉,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在越京做生意,真是不容易。以后啊,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我这里啊,就是你在越京城的家了。”
“多谢刘夫人厚爱。”林小竹站起身来,轻施一礼。刘夫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一清二楚。不过顺水推舟,将错就错,倒也省了许多麻烦,她自然乐意见到。
“哎,叫什么刘夫人?见外了不是?如果陈姑娘不嫌弃,唤我一声伯母好了。”刘夫人笑道。
“刘伯母。”林小竹从善如流。
“好孩子。”刘夫人亲热地拉着林小竹的手,又转头对郑嬷嬷道,“赶紧叫二姑娘出来,跟陈姑娘认识一下。”
“是。”郑嬷嬷赶紧去了。
“一会儿啊,留下来吃晚饭。”刘夫人又转过头来,对林小竹道。见她要推辞,又佯装着把脸一板:“你唤我一声伯母,便不可推辞。”
“如此,便打扰伯母了。”林小竹道。心里却在感慨,刘夫人的慈爱看上去比罗夫人更甚,但本质却全然不同啊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林小竹便呆在刘府里,跟刘夫人和她的女儿刘如月闲聊,又跟下衙回来的刘府尹亲切地见了面,一起吃了饭,这才告辞出来。
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前面、后面护送的刘府的护卫,林小竹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气。虽然拉了虎面做大旗,把眼前的危机解了。但找一个能跟刘府尹相抗衡的合作者,已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否则,她就不能把生意做大做强。西洋镜,总有戳穿的时候。
第二天,林小竹一到店里,孙浩就迎了上来,道:“姑娘,我听说,对面的周记点心铺子要顶出去,不做了。”
“啊?为什么?”林小竹听得这消息,心念顿时一动。那周记点心铺子面积有刘记的两倍那么大,而且地段也好,倒是个开饭店的好地方。
“那铺子,本就是当初秦寡妇用东安王给的钱开的,现在秦寡妇失宠了,这个店又明摆着是抢刘记的生意,东安王大概觉得这做法不地道,便准备不做这生意了。那铺子每年的租金是八百两,当初跟铺子的东家签了两年的合约,东安王府上准备原价转让出来。”
林小竹点了点头:“这条街上有意接手的人多不多?”
孙浩摇摇头:“这消息是周记一个跟我要好的伙计透露出来的。这街上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这个孙浩,可真是打探消息的好手。
林小竹道:“回去后你去关梅那里,领一两银子的赏钱。”现在内宅的开销,都是关梅在管着帐。
“多谢姑娘。”孙浩笑嘻嘻地作了个揖。
林小竹站了起来,叫道:“云珊,咱们走,到周记去看看。”那家周记,因为刘记的关系,她一直没有进去看过。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却在门口遇上了罗启凡。林小竹现在对罗启凡一家挺有好感的,主动打了声招呼:“罗掌柜,从家里来呢?罗夫人和春儿可好?”
罗启凡对林小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并没有因林小竹去他家住过,就变得热情无比;也没有因为刘夫人的逼亲,就对当事人林小竹避如蛇蝎。他停住脚步,拱了拱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道:“是,刚从家里来。多谢陈姑娘惦记,我母亲甚好。就是春儿,昨日知道你走,倒是哭了一大场,今儿还闹着要到铺子来找你玩,被我骂了一顿。”
“啊”林小竹心里有些感动,“春儿我是很喜欢的,你带她来玩呗,没事的。”
“陈姑娘手上的铺子不少,又要做点心,哪里有空?她就一小孩子,不必理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