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将她拥入怀中。“你再忍一下,一会儿就放你出去。”
偎在他怀抱中让她叹息。“只能再一下。”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亲了下。“我马上回来。”他知道以她的性子是待不住这地方,她忍着脾气是为了他,他心里都明白。
他松开她,又说了几句话安住她的心后才离开牢房,一到外头温丝莹迎上前。
“姐,麻烦你进去陪她一会儿。”温亭劭说道。
温丝莹没多问,颔首道:“轸怀,想瞧瞧牢房长什么样吗?”
“好。”翟轸怀一脸好奇。
“我们进去了,你去忙你的吧。”温丝莹说道。
温亭劭点点头,着手去办接下来该做的事。
因为睡不着温亭劭到园子走动,借着夜晚的凉意与安静,正好能清醒的想一些事情。
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走到府司西狱,想到沃娜还在牢狱所,心里有些愧疚,进入狱所后,见到她蜷曲在稻草上睡觉,他的心像压了一块石头,让她这样受委屈,他觉得不忍。
听见她不安的梦呓声,他示意牢头打开牢房,牢头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开了锁。
他弯身进入牢内在她身边坐下,瞧见她额上冒着汗,他伸手以袖口为她拭汗,她动了下,呢喃着他听不懂的苗语。
她的啜泣声让他皱眉,他猜想她是作了噩梦,犹疑着要不要叫醒她时,她忽然惊叫一声睁开双眼。
“沃娜。”他碰了下她的肩。
她颤抖了下,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眼前的脸孔在她眼前清晰起来,脸上的惊恐逐渐让安心取代。
“作噩梦了?”他拢着眉问。
她没说话,伸手摸他的手,牢牢握着,似乎在确定他在身边不是在梦中。
“我在这儿。”他沉稳地说着。
“我作梦。”她撑起自己,胸脯因为方才的噩梦而急剧起伏着。
“梦了什么?”他问。
“梦到我掉进洞里。”
又是洞?温亭劭等着她说下去。
沃娜主动偎进他怀中。“你抱着我,我冷。”她喜欢他搂着她。
他微笑地环住她,在这方面她一向没有汉人女子的矜持。
“这里好臭。”
“我要人再弄干净点。”
“不用了,我不要待这里了,我要出去,待在这里让我作讨厌的梦。”她在他颈边吐口气。
“这次我有跟你在洞里吗?”他问道。
“没有。”她动了下。“我一个人,我掉到洞里去,阿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他搂紧她。“只是梦,醒来就没事了。”
“不是梦。”她吞了下口水。“她把我丢在洞里,我出不来,我一直哭,她也不理我,我想爬上去,手指都抓得流血了还是上不去,天都黑了,我肚子好饿,饿得没力气爬,然后天亮了又天黑了,天亮又天黑,下雨了,我躺在地上要死了,心好痛好痛,她也没来找我,你说,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坏?”
他听得心痛,嘴唇贴着她发凉的小脸。“她是个黑心肝的女人,没资格做你的母亲。”
“她说是我坏,我活该……”
“胡说。”他严厉起来,捧着她的脸,她脆弱的眼神让他心痛。“她是个恶毒女人,别听她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比我坏多了是不是?”她露出不确定的笑。
“你不坏,坏的是她。”他立刻道。
她点头。“我讨厌她。”她叹气。“我不想待在这里。”
他沉吟了一会儿。“真的待不下去?”他原本预计今天下午放她出去,可黄起不允,说是上头的压力,不用明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