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京事实有所图谋。
太君也没有再说什么,吩咐各人回房休息,自己也在两个侍婢侍候下,策杖走向居住的静院。
姜红杏钟木兰走在一起,一路走来,姜红杏不住埋怨被胜老二惊扰好梦,钟木兰却只是默默地走着,并不表示意见,两人的性格原就恰好相反,一个拘谨,一个放恣,而且口不择言。
姜红杏也知道钟木兰是什么性格,见她一声不发,还是问:“你怎样了?”
“没什么。”钟木兰淡应一声。
“反正睡不着,我到你房间看看你新作的书画。”
“太晚了。”
“不欢迎我啊,难道你房间里头藏着男人?”姜红杏这个口不择言的坏习惯又来了“那有这种事?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话,让太君听到……”
“我不过跟你说笑,看你啊,这样子紧张。”姜红杏笑得花枝乱颤。
钟木兰只有苦笑。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钟木兰的房间前面,被风坎过,送来了一阵淡淡的香气,钟木兰香气人鼻,面色便变了。
姜红杏没有发觉钟木兰神色有异,却也嗅到了那股香气,轻嗯一声。“你房间内烧着檀香?”
“不错──”钟木兰慌张的。“房间太久没有人居住,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我烧了一些檀香。”
“也是办法。”姜红杏仍然没有发觉钟木兰的异样,接问:“真的不欢迎我啊?”
钟木兰方摇头,姜红杏“格格”的又笑起来。“你就是面皮子薄,开不得玩笑,我这么累,睡觉也来不及,那有心情看你的书画。”
笑说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钟木兰目送她的背影在那边回廊消失,才松过一口气,目光转到房门上,心情既复杂又矛盾,好一会才抬手将门推开,无可奈何的举步走进去。
一进去她立即反手将门掩上,背靠在门上,胸膛不住起伏,既紧张又惊慌。
檀香灯光中凄迷,灯光摇晃中,一个人从屏风后转出来,赫然是萧三公子。
“这是你当年最喜欢的天竺檀香,我从宁王府中求得,一直都带在身上。”萧三公子的目光也一样凄迷,语声说不出的轻柔。
钟木兰连连摇头,眼瞳中尽是焦虑之色。“你不该到这里来的。”
“你担心别人看见说闲话?”
“还担心你的安全,以你的武功,绝不是太君对手,让她看出,难逃一死。”
“你还是关心我的。”
钟木兰没有作声,萧三公子考虑了片刻。“令尊在京城安乐侯府。”
钟木兰一些也不意外,只是问:“你仍然恨他?”
“我不敢、他也不会将我这种人放在眼内。”萧三公子自嘲的一笑。
钟木兰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承认恨他就是了,何必说这种话。”
“是他要你离开我。”
“怎能这样说?”
萧三公子沉吟着。“你的丈夫南宫学已经死了。”
“他生前对我很好。”
“你的日子过得很快乐?”
“南宫世家上上下下对我都很好。”
萧三公子沉声问:“我只是问你的日子是否过得很快乐?”
钟木兰凄然一笑。“过去的还说来干什么?”
“我实在不甘心──”“我嫁入南宫世家,就是南宫世家的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是他断送了你一生的幸福!”
“家父并没有做错,只是我命薄,我绝不会怪他的。”
“那只怪我没有出息,不是名门弟子了。”萧三公子惨笑,揭扇唰地打开。
钟木兰目光一落。“你的剑呢?”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