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口了。好似一根骨头卡在了喉咙之中。李攸在赵匡义走了之后安慰的说道,“阿檀不要太放在心上,凡事交给我就好。”
我顺从地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李攸,你们这次若攻下了剑门关,有多少把握攻破后蜀?”
李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若说把握————魏浩与冯清源都没有死在嘉陵江上,剑门关还有孟睿把守,除非后蜀三大名将都集中在剑门关。否则攻下了剑门关也不见得攻破了后蜀。”
我摇摇头,“不过,怕只怕魏浩和冯清源不会再有机会带兵遣将了。说不定你们今晚要说的就是这个。徐云鹤贪财,有自以为是,宋军的反间计可能即将奏效了。”
李攸想了一会儿,“按照阿檀的说法,只要过了剑门关,攻破后蜀指日可待。”
我点点头,“李攸,你想不想只此一战。代替赵匡义和王全斌,成为大宋缺不了的名将?之后顺利接管你养父的汴京还是真定。那二十万精兵都是最重要的。”
李攸眨眨眼,“阿檀怎么这样说?这样乍一听,有点奇怪……”
我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极其温暖,好像一团火焰。又像正午的阳光,“怎么?这样的我你难道不喜欢?”
他挠挠头。“阿檀有什么好主意?”
我转过身,“后蜀被宋灭国。残部必将不服,哀兵虽气。却难成气候。若你能在暗地里指点他们与宋军对抗,再放出风声,说宋军经此一役,根本没了后续之力,之后趁后蜀哀兵和宋军打仗强拼时出来救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我不放过李攸的任何一个表情,只见他脸上地神色越来越凝重,堆满了重重阴霾,到最后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的问了一句:“阿檀,是谁告诉你这么阴损的计策的?”
我心中有种羞耻和难受的感觉混合着袭来,于是反问道“阴损?”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阴损。这样的计策,虽然能让我一役成名,但是我,我不屑于去做。”他的眉头拧得如同麻花。
我好像被人无声的抽打了一下脸庞,半响才开了口,“你,失望了吧?我不是当年的阿檀。”
他摇摇头,却将我抱地更紧,一根根骨头都勒了出来,,都会好起来的。”
我放空眼神看着远处地整整齐齐锐不可当的宋军,摇了摇头,他声线有些颤抖的问我,“对了,阿檀到底有什么心愿?”
我回望着他的眼睛,“李攸,我唯一的心愿,那就是南唐永永远远地存在下去。千秋万世,繁华如昔。是不是有些不可能?”接着勉强一笑,“我娘为了扬州而死,下一个是不是我?你,会不会帮我?”
李攸双手一抖,缰绳颤动,身下的马儿顿时嘶叫一声。“我知道,”我接着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不会真地将我放在第一位。”李攸动了动嘴唇,“我,应允你。”
我一瞥他,在这样寒凉的天气,他头上竟然沁出了一层薄薄地汗,脸上也从里到外泛着均匀的红,遂伸手推推他,低声说道“不要勉强应允我,免得日后后悔,反而怨我拖累了你————信知此恨年年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他摇摇头,“不会,因为你是阿檀。”我眼睛一酸,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流下来,却在半路被生生截住,急忙伸手抹了抹眼睛,“你是个傻瓜,而我,是个疯子。也好,你今晚就带我去主帅大营听听赵匡义讲些什么好了!”
李攸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接着思忖了半天,像孩子一般的笑了,“这倒是有些难,我得将阿檀改头换面才行,不然范质会一眼就认出你。”
我点点头,“除了范质,其他人也要防,赵匡义和范怀也极容易将我认出来。”
李攸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怎么阿檀从小就会给我出难题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