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喝醉了酒,一时兴起跑到酒店附近的海边去夜游。当时她刚结束沉长的毕业论文,身心有种特别放松的放纵。干了香槟喝红酒,最后连不喜的德国啤酒都咽了下去。
比基尼的线条,海藻卷曲的头发,香槟酒的味道,还有飞车的刺激。
那些遥想、在追忆里都疏远隔了天涯。
溶月侧头看着月光下正望着自己的男人,他的面庞像是副每日都会幻变的图景,一点点的修饰,一点点的涂改,一点点的绽放,慢慢有了耀她心曳的魅力。
不知从那天起,她抛开当初的不过如此,不能再云淡风轻的漠视、他的存在。
不知从那时起,她开始喜欢他五官的比例,无数次的丈量,她已深知他鼻子的长度恰好和她小指吻合。
溶月转身,盯着皇帝的眼睛,在月光下迸出碎芒。
“鄢祝融!”
皇后这么喊他只有一种时候,那是她情动的时候……现在,显然情景不符。
鄢祝融不禁一愣。
溶月心头急跳,一些话就压在舌尖下面,迟疑的徘徊。她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襟,眼底布上一层狐疑的急色。
“怎么了?”
鄢祝融看的莫名,猜着她的心思,搂了她低语:想……朕?”
溶月诧愕,眼波横转,媚意纵生。
“什么乌七八糟的……臣妾有话,想说。”
鄢祝融听她语气,从撒娇的嗔怪到了忐忑的犹豫,不由蹙眉轻道;
“你不是说,交流乃根本!”
他摸摸她盈白脸颊,鼓励道;“除了要回别院,其他什么都能跟朕说。”
溶月噗哧一笑,以前她几次挖坑想回去别院,皇帝现在索性提前就把这点挑出来,坚决断了她再钻空子的念想。
鄢祝融心知肚明,经她一笑,顿觉英雄气短。
溶月看他面色微凝,忙拉了他手到唇边轻吻。皇后的和风细雨,一向是鄢祝融的死结。他丢下躁起,抱她入怀。
“皇上!”
溶月撑起头,望着他;“您的热情一般能保持多久?”
“嗯?”
“就是对一个女人的持久度,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年或五年?”
“这是什么问题?”
“这就是个我现在想知道的问题!”
“古里古怪!”
鄢祝融抱着她不动,低声嘟囔;“……朕没想过。”
“您现在想想。”
溶月催促的格外慎重;“好好想想!”
她眼含急切,鄢祝融看的心头略动,抬她下巴,露出整张玉颜,
“你担心什么?”
溶月心悸,看着他一双深眼,良久缓道;
“我担心有天,和鄢祝融落个物是人非!”
宛若寒冰乍落心上,鄢祝融瞬间心滞。
“胡说八道!”
他捏着她的下巴,缓和了声调里的冷冽;“以后不要乱想。”
溶月也顾不上下巴的钝疼不适,兀自安静的任他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是徒劳要穿透他的眼波深邃。
“皇上您能答应臣妾件事吗?”
她这种平淡的口气,大多都不会有好事,鄢祝融警惕的有些迟疑;
“……什么?”
“如果有天,鄢祝融喜欢上了别人……”
鄢祝融蹙眉,目光渐沉,抿嘴不语。
溶月牵住他手,浅笑;“皇上若不杀我……”
鄢祝融心惊:“你……”
溶月攥紧他手指,絮语不停;“废了臣妾也可以,但是别把我丢到冷宫去。”她端凝的样子,有种假象,看得鄢祝融想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