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靳清冽旷若发蒙,原来似曾相识之感由来于此。再看江陵面色似是有所好转,于是起身笑道,“江公子,正午已过,我想我们也应该继续下山了。”
“靳姑娘说的是,却是我耽误了姑娘的行程。”江陵面露愧色,从容起身。
“江公子如此客气是做什么!”靳清冽语笑嫣然,一面轻轻执起江陵手中紫玉竹杖的一端,“我执前端,江公子执后端,下山是否会容易些?”
“如此,便有劳靳姑娘了。不过姑娘大可不必用公子之谓称呼于我,我并非大富大贵官宦王胄府上的公子,也不是江湖巨头武林霸主门下的子孙,你贯于我如此称谓我反而会怕折寿,姑娘还是直呼我的名姓,就叫我江陵吧。” 江陵依旧谦逊有礼,可后半句话,却又有些玩笑诙谐之意。
靳清冽闻言噗嗤一笑不再接话,似乎暂时忘却了深埋心底的苦闷烦忧,引着江陵继往山下而行。一路行来,半山已过山势愈低,道路也渐渐平缓了许多,过不多时,二人便已将行至山脚。
“江……江陵。”靳清冽终是改口,边行边道,“你下山之后有何打算?”
靳清冽本以为江陵很快便会有所回答,谁知等待良久身后却依旧未能传来只言片语。
“江陵?”靳清冽不禁停立道中回首相望。江陵耳际微动却在凝神倾听。
“嘘,不要说话。”江陵终于轻言轻语,“前方不远有上山人踪,且似乎来者不善。”
龙烟起卷,怒马长嘶。身形枯槁的老者一声令下,身后队伍皆尽挽缰勒马,漠北十三鹰不知何时竟然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至磨山脚下。
阔额宽腮的彪形大汉狠狠吐下一口浓痰,“鼎爷,那花待撷何德何能,真当自己做了江北武林的老大,竟敢命令您老为他辛苦奔波!”
“博日格德。你只记住,无论花待撷再怎样颐指气使,我们一样同为燕王办事,行的都是玄衣尊者之命。”枯槁老者一双鹰目寒光尽现,话已至此,龙鼎成不再理会雄壮骑士口中提及花待撷的一字一语,“你伤势如何?可否上山?”
“哼,没有大碍!鼎爷尽管吩咐!”博日格德面目狰狞青筋暴露,“那小娘蹄子生的虽美,可爱多管闲事,却当老子是吃素的!”
“那好,博日格德,嘎尔迪,那钦三人先行上山扫清路障。今日磨山之上生者必死,凝剑园内片甲不留!”一方匪首,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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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平地风波
道旁林木葱郁,叶尖滴落的残雨悄然击打着饱经风霜的石阶。青苔滋长的石阶之上,少年朴素清癯,少女身姿曼妙,二人相邻而立,神情却又似乎都有些浮躁急切。
“你所言当真?”靳清冽尚且无法置信,虽说目盲之人耳力尤佳,但三里之外却仍是不见人踪。
“我们现下距离山脚还有几步路程?”江陵凝眉沉思,似在寻求脱离险境的万全之策。
“此处离山下官道最多不过四里。”靳清冽眺望山下,通往汉阳市集的道路远目可及,“就算有人上行磨山,你又怎知人家不怀好意?”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江陵语中似是有些许焦虑,“漠北十三鹰难道曾经救死扶伤除暴安良?他们何曾做过一件心怀好意之事……”
“漠北十三鹰?!”靳清冽一惊非小,她想起了几日之前那场骤不及防的林间冲突。若非自己轻功尚佳,那穷凶极恶的男人又怎会轻易被自己一剑刺中肩头,男人功力身法皆不似中原正统武学,内力虽非登峰造极却是力大无穷暴戾跋扈,自己不愿多做纠缠就此遁走。记得那男人也曾自报名号,似乎就是漠北十三鹰中的“长翼鹰”,男人本自的姓名,却是十分拗口难记。
“你怎知是漠北十三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