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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佘谢完恩,回了位子,张佳莞在边上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得瑟,睥着一边的赵清颖,“哎呀呀,婉姐姐,你今儿可真是大出风头呢,航后娘娘还夸你温婉娴静呢,可不是某些人可比的!”她说着说着,她咬着牙又睥了那边一眼,意有所指。
像女子今日戴的锦帕,也不过是薄薄的一方,真要计较起来,也是能窥探一二的。
赵清颖显然也不是个怕人的,闻言脸上立刻就变了色,撅着个嘴状似无意道,“哼,我赵家的女儿啊,可是一开始就许给了大皇子为正妃的,是正妃哟,可不是那些所谓的侧妃可以比的呢!是吧,姐姐。”说完,抱着赵清丽的手撒起娇来,脸上的锦帕被吹起一角,露出一张得意的樱唇。
张佳莞闻言,明显的气不过,那双时时笑着弯起的眸子几欲喷火,瞪着赵家姐妹,贝齿紧咬下唇,生起了闷气。
相较于她的气愤,宗佘倒是无所谓的很,像这种自诩上流社会贵门的子弟儿女们最是爱起嫉妒较劲的心思,往往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出色,极易生出攀比和嫉恨的想法。虽然宗佘从不小看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对比起赵清颖,赵清丽的段位显然是要高出许多。
席间经历过先前的赐婚一事,这会子反倒是更加热闹起来。
权贵们纷纷向凤鸣飞和秦子寒靠近喧嚣,也有小部分人往侍郎钱仲和孙大人那边涌去,年轻人们更是玩得开,纷纷向着钱廉敬酒,直嚷嚷着不喝醉不准回去。而作为今天宴会主角的凤非君,反倒是身边人寥寥无几。右安,也就是先前的车把式,不满地嘟囔了句“这些人也太现实了吧,我们公子可是堂堂凤朝王爷,他们竟敢就这么给忽视了,太放肆了”。左安自然就是那个惊为天人的美貌男子,听到旁边的右安宣泄不满,欢快地笑了笑,修长手指拿捏住一盏酒杯,往鼻前送了送,长叹一声,“嗯~真是香啊!公子果然没有骗左安,凤朝的酒,确实要比其他的地方要香的多!”
凤非君没有反应,静静地喝着酒,右安接话道,“那是,公子从来不骗人!公子说凤朝的酒香,肯定就是凤朝的酒最香了!你这还不知道么?”说完,貌似嫌弃地瞟了正感叹的人一眼。
执杯的手一顿,左安从右安鄙视的眼神中缓过来,咳了咳,无奈举杯一饮而尽,“确实是最香的,因为,从来是越吸引人的东西越是……碰不得。”
“什么?”右安那只惯常了挥舞马鞭的粗糙手掌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着左安,却见那人正眼睑半瞌,目泛亮光,白皙的脸上也是飞起两朵红晕,一副喝醉了的模样,他不满地夺去左安正要往杯中倒的酒壶,低声怒道,“好你个左安,今天这个日子你也敢喝醉,你难道还想要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你回去么?太可恨了!”抬头见周围的人正往这边看来,不得不住了嘴。
看着这一派欢闹的情景,凤非德也喜闻乐见,借兴多喝了几杯,不消一会儿,就感觉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受不了,当下就要回宫休息。皇后见了,连忙要一同前往照顾,被凤非德挥了挥袖拒绝了。
凤非德离开没多久,皇后也紧随其后离开了,而凤非君也因着自家仆人的大醉而不得不早早退场出宫了。
既然人家主角都退场了,剩下的人自然也就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纷纷告退。秦子寒和宗佘也随大流离开了皇宫。
宫门口,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张佳莞,宗佘这才随着秦子寒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车厢内,秦子寒皱着眉头,目光漫不经心地凝聚在某一点,显然在想着事情。宗佘也不去打扰他,只收了身子靠在身后的车厢上。第一次坐这马车的时候,她就感觉十分不自在,完全无法和现代的车相比较,路上稍有些不平,车内便是高一峰低一峰地颠簸着,仿佛连苦胆都能吐出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