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列祖列宗,不敬宗长你老人家,也当家法处置!”
刘氏满嘴恶毒的叫骂顿时哑了。
她做泼妇骂街,却不曾想给叶畅抓着了漏洞,一句话便套了进去。叶畅对她一位本房伯母不敬,又不是什么大过,可是对祖宗不敬,那就是大过了。若说叶畅此去领家法要被鞭笞,那么刘氏也少不得要被用鞋底抽嘴巴了。
“咳,大哥,刘氏是被这小……被十一郎气坏了,口不择言,无心之失,还是不追究了吧。”
气氛一时僵住,叶楝向旁使了个眼色,一位微微驼背的叶氏长辈开口道。
他这句话,让刘氏原本僵成一块的脸终于又活动过来,叶畅却向这驼背长辈看了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那日跟着响儿四处转悠的时候,他已经见过这位长辈,名为叶浑,乃是叶淡同辈中的人,他要敬称一句九叔公的。只不过这位九叔公一向与叶楝关系好,故此这个时候,才会出面为刘氏说情。
见叶畅向自己笑,叶浑已经活了六十多岁,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抖,这个叶畅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畏惧来。
叶淡琢磨了一下,用家法处置刘氏,似乎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得罪了刘氏娘家,这个人情倒是要送出的。
“唔,既是一时激愤,那就罢了,不过,刘氏,身为长辈,当有长辈模样,今后休要做这泼妇骂街!”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9章翻云覆雨惹恶念
叶淡看来,训斥一番刘氏,也算给了大伙一个交待,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但叶畅却不这样认为。
刘氏被无关痛痒地训斥两句,换他去祖祠挨一顿家法,对叶畅来说,这可是赔本的买卖,赔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做的。
“宗长宽厚仁德,有长者之风,实为我叶氏楷模!”首先叶畅是以一个马屁开头,这让叶淡严肃的面容稍稍化解,然后叶畅又道:“只是侄孙也有下情,还请宗长容禀。”
“说。”
“侄孙指控长支伯母,也是一时激愤,只因当时刘贵这小人,以奴仆之身,竟然诬蔑侄孙这主人。刘贵是昨日长支伯母才打发到小侄这边来的,连身契都交与了小侄,可他却敢说小侄包藏祸心,早就知道山中有泉,偏偏一直不告诉大伙,想让大伙受灾——这可不是诬蔑小侄一人,咱们叶家的名声,全被他诬蔑了!”
“有此事?”叶淡眉头顿时拧起。
他是被叶楝与刘氏请来的,叶楝与刘氏可没有提起这个事。大家族中,恶奴欺主之事屡见不鲜,但也一向是他们这些为主者最为痛恨的,这可是动摇宗法纲常根基之事!
“宗长不信,请问诸位乡亲,若非如此,侄孙又如何敢指摘伯母?”叶畅转向正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诸位闲人:“各位请说一声公道话吧。”
“正是,正是,方才刘贵确实说了。”
众人巴不得事情越热闹越好,自然纷纷证实,还有人说着刘贵当时口气说了一遍。听到这里,叶楝的脸色铁青,叶淡则神情更为阴沉,而刘贵则瑟瑟发抖。
对刘贵来说,事情大条了!
以仆诬主,就算不去官府,请出家法来,也要被打个半死!
“侄孙为其所诬,不知他背后是何人指使,故此口不择言,有得罪长支伯母之处,想必长支伯母宽大,不会与侄孙计较。宗长宽仁,这厮虽然目无主上,但终究是长支伯母的陪嫁小厮出身,须给长支伯母留几分体面……”
叶畅口口声声说要给刘氏留面子,实际上却是在挤兑叶淡:若是计较此事,那么刘贵和他背后的三房长支就全部要承担责任,如果不计较此事,那么叶畅那不敬尊长的些许过错,也应该轻轻揭过。
叶淡心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