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偷牛贼”。
他原是优伶,被叶畅请来相助,只是演一场戏罢了。但是他也不曾想到,那牛会对光头如此喜爱,竟然舔来舔去依依不舍,当真是舐犊情深,让人真怀疑光头是不是牛的儿子。
剃了个大光头的焦遂愁眉苦脸地也回来了,一路上,他都在哀声叹气。
当初在长安城中不合乱说了一句,结果今天叶畅可是全部报复回来,叶畅这厮,果然是睚眦必报!
但焦遂还没有办法批评叶畅,因为今天这事情,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众人的目光全部转身他,当然,还有他牵着的牛。
“你在我头上涂的究竟是什么,让这牛总想舔我的头?”一进庙之后,焦遂就嚷了起来。
“很简单,盐水罢了。”叶畅笑道。
真的很简单,拿充分融化了盐的卤水,涂在和尚的头上。牛与人一样,都需要补充盐份,而一般的青草当中,盐份是比较少的。所以,当牛嗅到了和尚头上的盐味,特别是舔了舔感觉到盐味之后,它自然要紧追不舍了。
直到现在,那头健牛还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焦遂的脑袋呢。
谜底一揭穿,就什么神秘感都没有了,众人齐是大笑,便是佘礼也不得不笑。
“请教这位郎君尊姓大名,郎君如此人物,必然名扬天下,佘某今日折得不冤。”佘礼道。
“他便是修武叶郎君!”陈千里抢着道。
“修武叶十一郎?”佘礼竟然也听说过叶畅,闻言肃然行礼:“果然不冤,果然不冤,叶十一郎乃是仙人点化的……老朽这就回去将牛赶来!”
他走后,陈千里再次向叶畅施礼:“今日得叶郎君为我要回牛,不胜感激,愿献牛十头与叶郎君,聊表……”
他这番话说得叶畅摇头苦笑。
十头牛,是一笔不少的财富,他说送就送,倒是大方,但叶畅却不准备要。
只不过对这个人的印象,叶畅好了许多,难怪当初没有立任何字据就将牛交给了他舅父,此人是个爽真的人物,容易信任别人,而且豪阔大方。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我要牛何用,不过,武陟养大牲畜者颇多……我倒有一策,能令武陟百姓多一条生计,只不过我非武陟之人,不能长久在此行事,不知千里你是否能替我为之?”
陈千里肃然答道:“敢不从命?”
大牲畜多,那么大牲畜的粪便便多,叶畅的提议,便是用大牲畜粪便制土化肥,同时还可以在其中养殖蚯蚓,再以蚯蚓喂鸡鸭,以土化肥肥田。
这个计划在叶畅心中有很久了,原本是想在修武办的,只是修武多山少田,而且缺少大型牲畜,不象是武陟,既有大型牲畜,又在黄河之滨,隔着黄河相对,便是汴口,借助黄河和汴水,无论是上溯东都,还是东下汴州,都很便利。
他上次便有意在武陟办一个造船作坊,只不过一来没有合适的人手,二来也缺乏适宜的环境,因此作罢。现在在武陟留下善缘,时机成熟,便可以在此办个作坊了。
朝廷禁止私人造船,这是一个麻烦,但叶畅有的是方法回避。
在武陟县耽搁了七八日时间,待得一切妥当之后,叶畅便回修武。此时已至深秋,沿途田地收获完毕,他们未做耽搁,一日便至。当天早上出发,到得傍晚时,吴泽陂已经在望了。
田里尚有农人,远远望着叶畅,纷纷上前招呼。初时叶畅还不以为意,但到后来,他就觉得不对了:这些人上来招呼,为什么那目光都甚为复杂?
待进了村子,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仿佛每个人都在偷偷瞧着叶畅,而叶畅回望过来时,他们便闪闪烁烁地躲避。叶畅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正想寻人追问,却看到崔秀景等人担着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