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主;心中为他欢喜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若是叶畅有了新人忘旧人;那他可就不知所措了。现在叶畅表明更为信任他;他心中自然微喜。
“这玻璃器如何而来;十一郎勿告诉我。”岑参又道:“少一人知;便少一分泄密之可能”
“无妨;玻璃器我也只望它能赚三五年钱;即使有人知晓了我如何得玻璃器;没有个三五年;也不可能造出来。”
这是叶畅真心话;他自己算是知道玻璃生产工艺的;但是从天宝元年开始布局研究;到天宝四载终于研究出来;前后所花时间是三年有余;投入的资金达到了数万贯。别人现在开始来搞;所花时间不会比他更短。
不过岑参自己要避嫌;叶畅也不会强行告诉他这个秘密;只是笑着又道:“而且;我赚钱之法可不只这一项;此次若能顺利;真成积利州团练;那么我就可以设铁营;到时铁器;亦是一条财源。另外;还有食盐……”
“盐不可擅卖;朝廷自有法度。”岑参摇头道。
“我若将之卖与新罗、渤海;还有那草原深处的诸胡呢?”叶畅哈哈笑道:“朝廷法度;可管不到那边去。我要用我的盐;我的布;还有我的玻璃;把那些诸胡的牛羊马全都换来;让他们安安心心为我汉人放牧我要用我的钢我的铁;为我汉人的马车;寻找可以停车的位置”
此为大言;岑参却听得热血沸腾;应了一声后;便觉诗兴大发;开始挠头吟诗起来。
王元宝对于叶畅给他施加的压力;唯一的反击之法;就是寻找傲来国。若能找到傲来国;不让叶畅独占玻璃之利;他的琉璃铺基业还有转生之机;否则就会在残酷的竞争中被淘汰。
正是有这个觉悟;他这几天来可是一刻都没有停;奔走于各豪商、权贵之家;目的只有两个。
“驸马请你入内相见。”
一大早;王元宝便来到咸宜公主府;这位公主当年甚得李隆基欢心;李隆基甚亲自到她府中游玩过;只不过自杨玉环得宠之后;她就渐被疏远。王元宝心中最希望能说动的;当然还是玉真长公主;但上回球市之事;已经让玉真长公主出过一回手;如今玉真长公主在棉花种植上甚为仰赖叶畅;而且叶畅也已经越过她能直接同皇宫中的李隆基联系;故此玉真长公主拒绝了王元宝请见。
而这位驸马杨洄;大约是少数与叶畅完全没有利益联系的宗室权贵之一了
王元宝的情报中;杨洄与叶畅关系甚为不睦;至于不睦的根源在哪里;他都很清楚。叶畅兄长叶曙当初来长安应役;却被公主府管事以偷盗为借口打杀;而后来叶畅为迎回兄长遗骸第一次入京;便在那次入京中;公主府管事莫名其妙为贼寇诱杀。
王元宝只恨自己得到这个消息太晚;是在他控制了球市之后;才偶尔从一位球市的管事也就是当初长安的游侠儿口中得知的。据说这伙“贼寇”与叶畅也有些关联;可是因为没有可以确凿的证据;无法以此来指控叶畅。
到了现在;就算是有确凿的证据;拿来指控叶畅也是多的了——叶畅为兄复仇;是为义也。以他现在的影响;有的是人替叶畅说话;最大的可能;无非是罚金赎罪。
王元宝只是不知道;咸宜公主上下;是否明白自己一家与叶畅的关系。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之后;王元宝跟着那位管事进入了公主府邸的客堂;咸宜公主驸马杨洄高坐在上;见他来之后;颔首示意。
“王翁不在家中纳福;来我这边不知有何事啊。”
杨洄的话语很客气;态度却甚为倨傲;即使咸宜公主不如以往那么得宠;他的地位权势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他与李林甫曾经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小人来拜谒驸马;是有件事情想请驸马相助。”王元宝开门见山:“小人欲造船寻访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