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中已经出现;只不过其具备的主要功能;还只是存放铜钱与放贷。叶畅的意思;就是以安东商会的信誉和辽东物产为保证;在长安办一所银行;获取大唐的纸币“飞钱”的发行权;同时也向大唐朝廷放贷修路。当然;叶畅也不会忘记;银行的另一功能;招揽储蓄。
此时的柜坊存钱;不但没有利息;反而要给柜坊钱;叶畅深信;自己哪怕把利息定得低一些;也会有很多人愿将钱存入进来。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皇帝、权贵;将这柜坊视作朝廷的府库;可以随意支取。故此;叶畅要将柜坊放在安东商会的名下——侵犯柜坊的利益;就是侵犯安东商会背后三百余家股东的利益;即使是李隆基生出此心;也要有所顾忌
叶畅滔滔不绝地说这被他称为“安东银行”的新玩意儿;因为说得太投入;他都没有注意到外边天色。原本明媚的春光;渐渐被阴云所取代;当他言语结束之后;隆隆一声;天宝六载的第一声春雷响了起来。
李隆基这才如梦初醒;长长出了口气。
身为一位曾经雄才大略的政治家;李隆基从叶畅方才的介绍中感到了一种让他陌生而且畏惧的力量;他细细思考;却因为沉迷于酒色时间过多;一时间;却想不出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哪怕就是他精力十足;只怕也不知道;叶畅放出的会是一只什么样的怪兽
安东银行再加上辽东行军总管府的军队;武装商团已经隐隐浮现了。
“此事须得由李相……罢了;李相如今身体有些不适;便由杨钊来替朝廷监管。”李隆基琢磨了一会儿;原本是相推给李林甫的;可是一转念;想到叶畅有可能成为李林甫的女婿;他便又将杨钊推了出来。
这股力量;无论会成为什么样子;李隆基都希望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故此不可能尽付与叶畅;更不会交与李林甫。而且;杨慎矜此次要倒台;朝中再无人能制衡李林甫;这也不符合李隆基的打算。他琢磨着;杨钊与叶畅的关系似乎不错;那么;是时候推出杨钊;用他来离间李林甫与叶畅;也是不错的。
杨钊大喜;这可是肥得流油的差使;他虽然不大明白这“银行”对大唐的意义;可其中能收得的好处;他却隐隐看得见。
叶畅所说的“银行”;与后世的银行相差甚远;只不过比稍后出现的发行飞钱的柜坊稍进一步;发行的“飞钱”由朝廷与辽东的生产能力双重支撑。凭借这飞钱;可以充抵交给朝廷的赋税;亦可以在长安、洛阳和汴州这样的大城中;换取所有辽东物产;还可以在长安、洛阳等大城市直接兑换成铜钱或者绢帛。
为了防止对市场造成太大冲击;每年的飞钱发行量;当有定数;按照旧年的数字稍稍上浮;具体上浮数量;在每年末安东商会向长安解送红利时报经朝廷批准。
如今大唐商业尚不发达;工业也就是叶畅在辽东建立的小基地;其余只靠着零散的家庭手工或作坊;故此只能先如此。叶畅的目的;是通过这银行来修路;通过修路来带动大唐商品流通;再通过商品流通来获取利益。
只要推动一把;凭着辽东的工场;钱财就能源源不断;聚流成河。
此事议定;想到滚滚而来的财富;李隆基心情好了些;笑着转向杨钊道:“情形如何?”
“此为杨慎矜供状;臣不敢擅专;全凭圣人作主。”杨钊很于脆地将供辞交了出去。
李隆基接过供辞;草草看了一遍;心中又惊又怒:“竟然真有此事……竟然”
他心中是真的大怒;此案涉及的人物;一个是他准备提拔起来替代已经日益老朽的李隆基的重臣;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婿;而且曾经是他最关注的女婿之
他并非蠢人;否则当初就不能从韦后与太平公主两人手中夺取权力;但越是聪明;就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