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阿倍君;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们拜谒这位叶中丞。”正使藤原清河道。
“此事有些难;待我看看;有没有好的时机。”晁衡道。
与叶畅的关系;将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轻易让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晁衡心中;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叶畅与日本往来的中间人。
“这位叶中丞;当真是了不起;他在辽东的事情;不亚于班超;在云南的事情;不亚于诸葛亮……可惜;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就不出现在我们日本呢?”吉备真备叹道。
他们在议论叶畅;几乎同时;在大唐左相陈希烈府上;也有人在谈论叶畅
“陈相公欲真正行宰相事;无叶畅之助;几无可能。李相虽去;杨钊又至;杨钊不类李相;必忌陈相公如仇;陈相公自以为圣宠何如杨钊?”
说话者乃是王。
王原本是李林甫心腹;当初扳倒杨慎矜之役;他可谓起了关键作用。但这几年来;王也因为能理财的缘故;渐渐得李隆基所重;而李林甫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却逐渐与之疏远。王之子王准;如今为卫尉少卿;性子最是猖狂;能够出入宫禁;随李隆基斗鸡走狗;故此气炎嚣张;便是李林甫子李岫;也屡屡受其欺侮;却不敢作声。
“果真如此?”陈希烈捋须笑眯眯地道。
“自然;莫非陈相公这些年还没有受够;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李林甫年长于陈相公;杨钊却比陈相公年壮;再忍下去;陈相公便是为相二十载;又有何趣味?”
王见他那模样;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径直说道。
陈希烈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眼睛眯了起来。能与李林甫共相这么多年而不倒;他岂是没有政治智慧者王此前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推出他去与杨钊打擂台;争取将杨钊拱掉;自己取而代之;但是连李林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如何能做得到
更何况拱了杨钊;便宜了王;这种替人火中取栗的事情;便是做得到;他也不愿意去做。
可是王方才那番话;却让他忍不住设想一下;若是杨钊真取代李林甫;自己会是个什么处境。
即使杨钊不将他搬倒;也会效仿李林甫大权独揽;自己难道说还要被这种幸进小辈骑在头上;做一个完全没有权力的泥塑宰相?
哪怕只是为了自保;也确实需要有人支持自己……李林甫在这两年;分明病得半死不活;却还能够在朝廷上撑住;靠的不就是叶畅等人么?李林甫致仕;叶畅失去了朝中的支持;想来也需要自己吧?
“论经济之能;叶畅无人能出其右;杨钊亦难望其项背。他不能经济富裕国库;不过是一外戚罢了;有何能为?相公;李林甫不对付他;那是因为李林甫老矣此正是天赐良机;相公不可稍纵;若待杨钊真坐稳位置;大势去矣
陈希烈闭目思忖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道:“虽是如此;老夫与叶畅向来并无交情;却也不好与他说。”
“下官与叶畅曾经有过交往;愿做这个中人。”
“既是如此;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告辞离开陈希烈家;王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这个老奸;说什么与叶畅向无交情;叶畅的安东商会里;还有新成立的云南商会之中;老奸家的股份难道少了?不过是老奸既贪心;又无胆;要让他先去试探一番罢了。成的话;老奸位居相国;自然是这个政治同盟的核心;不成的话;老奸也没有任何损失。
难怪李相盯着他这么多年;却也拿他无法;当真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嘴啊。
怎么样与叶畅搭上话;这需要动动脑筋;王一路琢磨;到家中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他此时尚不知叶畅已经回到了长安;还认为叶畅人在云南;派信使去云南;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