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落空之后;满脸肿红;尽忸怩之态。他忙离席过来;抓住叶畅的手:“是某失礼在先;如何能怪叶十一郎饮胜;饮胜”
尴尬之中;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举杯;一饮而尽。
二人将空了的酒盏互亮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那边张旭看了;捋须也笑道:“好;好”
方才的尴尬被化解之后;气氛顿时热闹;众人纷纷举杯相劝;一时之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跟在叶畅身后的善直却有些眼睛发直。
叶畅的表现让他太吃惊了;以往叶畅就象是一只惊恐的刺猬;把全身的针都竖了起来;谁只要敢动他;他定然要刺回去。而现在的叶畅;竟然知道什么是“化敌为友”……
善直甚至想到叶畅一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时;偶尔便会露出的口头禅:“这不科学”
他却不知;叶畅已经吃够了四面树敌的亏。在座诸人;互为友朋;虽有亲疏;却都是如今洛阳城中风流人物;叶畅有意在洛阳城里做出一番事业;自然会注意控制自己的脾气。
更重要的是;叶畅此前与这些人相处;总觉得对方是古人;自己仿佛在经一场梦幻;故此多有轻慢;遇事不愿忍让。如今屡受刺杀;心性已经有所变化;沉稳圆滑得多了。
在座诸人都是名士;便是姚闱;虽然乃洛阳城中的跋扈贵公子;却也不是没有文采诗才的。因此谈得甚为投机;不过男人在一起;哪怕身边还有一个僧人;在见过善直的粗率后;众人的话语;不免就要向着下三路而去了。
叶畅注意到;那李冶李俊兰在诸女当中;是最活跃者;不仅谈吐不凡;而且胆子极大;叶畅甚至觉得;她颇有些象另一世见过的那些酒精考验的女公关。烛光中看不清这位女冠究竟是多大岁数;但她的谈吐殊为不凡;一看便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所谓交际花;便是斯女了。
刘长卿此时在座中算是年轻;三巡酒过之后;那李治便笑着看刘长卿道:“见着刘文房;某便想起一句诗来;此诗一吟;必致满堂绝倒;只不过某不知当说不当说?”
她一边说;一边妙目流转;似笑非笑地望向叶畅。叶畅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好奇;这位女冠此时会念出何等诗句
“李俊兰女中诗豪;所忆之诗;必非凡句;何不说出来;让吾等洗耳恭听?”刘长卿笑道。
“却是不好说呢;今日座中;不仅有高僧;尚有叶十一这般的年少才俊。”李冶妖娆一笑。
“且说;且说”众人都起哄。
“若是叶十一要某说;某才敢说。”
众人都知道她是要调笑叶畅了;只不过拿着刘长卿做引子;故此又都催促起来。张旭年长德高;于脆道:“若是你说出来;能博取众人一笑;老夫令十一郎敬你酒;如何?”
“酒自然要饮的;某还有别事;须得烦劳叶十一的。”李冶道。
“好说;好说;为博诸君一乐;某便应承下来”叶畅心中也好奇:“请李娘子吟诗。”
李冶又是一笑;双颊流丹;目光如水:“山气日夕佳。”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满场绝倒;暴笑之声不绝于耳;便是听不明白的叶畅、善直;也为众人所带;脸上浮起笑容来。
笑归笑;叶畅心里却是莫明其妙;待众人笑声稍歇;他起身问道:“诸公何故发笑?”
叶畅这一问;满座又齐齐爆笑起来;众人当中;唯有刘长卿笑得有几分尴尬。
“呃;失礼了。”叶畅仍然是不明所以;不过见刘长卿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故此也有些尴尬。
“呵呵;叶十一有所不知;刘文房得了阴疝之症;行走多有不便;此次来洛阳甚是艰难;李俊兰以此打趣他……他二人熟惯的。”
叶畅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