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才回到长安。他原本就没有官职;从军前回来;倒也没有什么麻烦。听叶畅问起;他唯有苦笑:“何只不如意;这一年来……唉;不提;不提。叶郎君;王忠嗣之事;你给我一个准话;究竟是不是你?”
叶畅眉头微微撩了一下;脸上笑容收了起来:“当初哥叔翰、仆固怀恩、李光弼、李晟等人在长安城外拦截我;问我王忠嗣之事;我当时便跟他们说;与我无关;他们不相信……今日你问我;我还是那句;与我无关;你信也不信
萧白朗看着他;缓缓说道:“我自是信的;不过他们却将信将疑……后来听说李邕死了;他们便完全不信了。”
“李邕之死;倒是与我有几分于系;但他亦有取死之道”叶畅哼了一声;心中甚怒:“至于朔方镇的那些骄兵悍将信还是不信;某却不会理会”
萧白朗望了望左右;见人都离得远;便压低声音道:“其实他们也明白;这是李林甫之意;李林甫惧王大夫入朝为相;故构谄于他。但李林甫势大;无人敢言之;故此牵怒于叶郎君耳。”
叶畅也明白这一点;这些人得罪不起李林甫;就拿他开刀;无非因为他在众人眼中;是更容易对付的软柿子。好在如今他这个软柿子已经有几分不同之处了;朔方军诸人真要找麻烦;也不象上回那么容易。
“既然朔方军诸人如此不知好歹;萧五哥;你还是回来助我吧。”叶畅向萧白朗发出邀请。
萧白朗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在外久矣;如今回长安暂歇;将养一些时日;再去寻叶郎君;到时少不得请郎君赐我一碗饭吃。”
叶畅心中微微一动;萧白朗这个态度;明显有点问题。
不过他虽然相邀;原也没有打算萧白朗来了立刻委以重任:两人虽然曾经有过交情;而且一起杀过公主府的管事;可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萧白朗这几年一直在朔方节度使帐下效力;谁知道他是不是王忠嗣的手下派来替王忠嗣报仇的?
“也当如此;在外如此长的时间;萧五哥也该与家里人多呆一会儿。”心念电转之间;叶畅口中说道:“反正只要叶某在辽东;萧五哥愿意来屈就;随时都可以”
“如此多谢叶郎君了”萧白朗道。
他二人在前院中小声说话;说到这里;便将话题转到了朔方与辽东的风物上。正说着间;突然听得侧边传来一声喝“叶十一拿着”;然后便见一大团什么东西从围墙上被扔了过来。
叶畅神情一变;向后退了两步;院中的卫士纷纷向他飞扑过来;萧白朗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往旁边闪了闪——他是有几分心机的;此时若是去接近叶畅;没准反被叶畅的护卫当成了刺客
“无妨;把地上的东西拾起来;去两个人到院外看看。”叶畅吩咐道。
有人去拾起那大团东西;却是一个麻布包儿;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块石头还有些纸。叶畅注意到纸上的字迹;当下接过来;从头看到尾之后;不禁冷笑起来。
萧白朗隔得稍远;看不到纸上写的是什么;见叶畅看完;他也不好询问;便行礼告辞。叶畅也不留他;将他送别之后;看了看边上:“替我去将岑兄请来吧”
岑兄便是岑参;他中进士之后在长安等待铨选;不过一直没有如意的官职。闲居长安费用不少;故此借住在叶畅宅邸的一间侧院里。等了一年也没有合适的职务;他虽然尚未绝望;却也有些灰心;此次叶畅回来;他就准备跟随叶畅一起去辽东看看。
不一会儿;他便过来;笑着道:“十一郎;你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怎么有空召我来?”
“有一事要烦劳吾兄啊。”叶畅笑着将有人掷进来的纸递给他。
岑参接过那些纸;他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只是看了两眼;便看完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