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闹;无论是否与叶畅真有关;叶畅总得拿出三瓜两枣来安抚大伙儿。
百姓淳朴也淳朴;狡猾亦狡猾;此皆为人性;唯有教化能改易之。
“你们的人没有辩解?”
“自然有的;但若是辩解有用;要官府何为?更何况还有人会说;这以商会经营边疆之策;原本就是叶公所提;那么出了问题;不找叶公还能找谁?如今叶公人在辽东;他们自然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辽东;自然就要来找我这个妇人女子。”
“不行;我不能坐视此事”坐在那又呆了一会儿;刘长卿猛然撩衣襟起身。
“刘公;刘公”李冶唤了他两声;却没有唤住;李冶忙从后奔去;拉住他的衣袖:“刘公情谊;某已知矣……只是此事非刘公能解之;我自有安排;若是我之安排不成;再请刘公出面不迟。”
刘长卿这才止住脚步;他站到窗前;再往下望时;发觉聚在底下的人越发多了。
“让叶畅出来负责”
人群中冷不丁传来这样一声;有晓得些事理的听得不妥;转脸四望;却看不到发这话者身在何处。
有第一声;便有第二声;然后这大观园前便是一片“让叶畅出来负责”的呼声。李冶听得皱起秀眉;她对刘长卿是爱;但对叶畅则是完全的敬服。这些人语气如此无礼;让她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翻涌了。
喊话的裴元仁见自己一句就煽起了火;当下悄悄向外移动。
这股火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自己缩在人群当中;那可就极不妙。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回去领赏钱就是;至于后面会怎么样;就不是自己管的了。
他笑嘻嘻地挤出人群;不过眼见就要离开这场风暴中心时;却被一个人拦住。
这人长得甚为普通;看上去就是与一个农夫、渔民没有什么区别;神情特别憨厚;看着他笑了笑:“郎君准备去哪儿啊?”
“你是……”
见此人与自己招呼;裴元仁还以为对方认识自己;便犹豫着问道。
才一问;身后两侧便有人挤过来;然后腰眼处被个**的东西顶着;裴元仁想要回头望;那个长得甚为普通的人却凑过来;贴着他耳朵道:“你身后是两柄短刀;这么多人;捅进去之后把你一放;谁会注意?”
裴元仁激灵了一下;想要高叫;那长得甚为普通者人却又道:“你说你一叫;他们会不会捅进去?”
裴元仁顿时会意;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也小声说道:“小人不叫;小人不叫……大爷有何吩咐;请只管说就是”
“方才看到你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东嚷一声西喊一声;阿耶我就是为此事来寻你。”那人缓缓道:“你老老实实跟着走;就没有你什么事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么”
裴元仁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便随着那人;贴着墙边离开;进了大观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侧门。在进门时;他想抗拒一下;结果立刻挨了一脚。当他连滚带爬地跌入门内之后;那小门砰的一声就在他背后紧紧关上;他只是隐约听得外边有人喊“这大观园乃叶畅产业;他既骗了我们钱;就拿大观园来抵”。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蠢货。”那像貌普通的人慢悠悠地道:“就算不是杨贼的人手;也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
“卞公放心;这样的家伙;身边都有咱们的人。”另一人低声笑了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在院里悠哉;外边的人却因为这一声高喊而气焰更炽。这些百姓中大多数是真的在各种“商会”、“股票”当中受损者;他们虽然明知道这些“商会”、“股票”与叶畅关系不大;但总想着要弥补一些自家的损失;听得这一喊;就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只要能在大观园里拿着一点半点;那么自家的损失不就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