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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叶畅的手让她觉得温柔。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叶畅问道。
旁边的吉温听到叶畅称小虫娘“贵主”时已经吓坏了,一个公主,竟然出现在这里,而叶畅伸手去揉虫娘的头发,更是让吉温魂飞魄散。
在一个公主的头顶上动手……这等事情,便是宰相也不敢吧。
叶畅不但做了,而且做得很自然,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大唐天子的女儿,而只是邻居家的小女孩儿。
“不许弄乱我的头发!”
虫娘在抗议,可是抗议无效。叶畅不仅弄乱她的头发,还牵着她的手,同时抬起头来看了那内宦一眼:“嘘,莫要嚷,莫要嚷。”
那内宦还要发作,却被虫娘瞪了一眼,顿时不敢作声。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热得紧,我们到树荫下去。”叶畅拉着虫娘又问道。
“你是何意?”两人到了树荫下,吉温正想凑过去,却被内宦与使女们挡住,小虫娘气鼓鼓地瞪着叶畅问道。
“什么?”
“为何还不入宫?”
“啊,这个……”
对于入宫这么有前途的事情,叶畅完全没有兴趣,他还没有想到怎么跟这小女孩解释,虫娘又道:“你派人送来那个什么干股,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非是打听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叶畅有些同情,同时也有些功利心思,觉得别人都去走宁亲、咸宜这样当宠的公主门路,自己走走这位现在受忽视的小贵主的门路,或者能有奇效罢了。
反正她只是玉真长公主的附带品……
“是这么回事,哪一日贵主不是拿出十五枚金钱奖给了球赛胜方么?”叶畅定了定神,低声道:“那些人都是些粗人,受贵主鼓励,便决心将足球戏推广至整个长安,要组织联赛,每年打许多场比赛,然后入场观赛者,视情形收钱……”
花了老大的口舌,叶畅才将联赛的事情说清楚来,然后道:“他们也是对贵主的一片心意,若没有贵主当日的十五枚金钱,他们想不出这番生钱的法门,故此便送贵主干股呢。”
所谓干股,乃是股权凭证,虫娘听得是这么回事,绷着的小脸儿更紧了:“也就是说,不是你送的,是他们送的?”
“呃?”
“这大半个月来,你完全忘了我,也不进宫去见我,也没想着送我东西,还是那群粗人记着我的好?”小姑娘面色如霜,虽然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可是叶畅已经见到,她眼中有雾气了。
在宫中,她是个受忽视的人,母亲早就不在,李隆基对她早产之事又甚是不喜,从小就被打发到道观之中。宫女、宦官对她不是轻慢就是畏惧,兄长姐姐们待她孰视无睹,偶尔随着诸姐出宫一回遇上了叶畅,偏偏叶畅不去拍她姐姐们的马屁,只是对她好,这让她心中生出少有的面对亲情的温暖。
可现在,这温暖也要消去了。
这让小虫娘愤怒欲狂:骨子里,她还是李家的女儿,那种霸道蛮不讲理的劲儿在血脉里。
“这是什么话,若我不记得,他们怎么能送到宫里去,凭着那些粗人,也能到玉真观?”叶畅虽然不明白好端端的小姑娘为何就要哭了,但哄女孩儿的本领他还是有的,家里的响儿和小娘,他可都没有少哄:“而且,我为你准备了更好的礼物!”
“果真?”虫娘问道。
“那是自然,你随我来吧。”
叶畅领着虫娘便走,他径直走进了一家店铺,店铺的伙计见他领了一个小道姑进来,都有些讶然。
这是家裁缝铺子,此附近多烟花柳巷,少不得就有裁缝铺子、脂粉铺子。
“方才我请裁剪的衣裳,如今人来了,按着她的身材,替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