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赃。”
“方才分明是威逼诱供,岂有真赃?”
“让你派人去,你便去!”
韩朝宗喝斥之下,霍仙奇无奈,只能恨恨盯了叶畅一眼,召来一个吏员,吩咐了几句之后,那吏员便带着差役兵丁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那吏员匆匆赶回来,一脸都是惊色:“找着了,找着了!”
“找着什么了?”霍仙奇心里一跳,隐约觉得自己或许要丢一个大脸。
“凶案现场与贼赃,尽皆找着了!”那吏员道。
“在哪?”
“便是口供中所说之地!”
“胡说八道,那威逼诱供,如何是真?”霍仙奇闻言大怒:“事干重大,妄语者掌嘴!”
“霍仙奇!”韩朝宗见霍仙奇还在这里死搅蛮缠,顿时也忍不住了:“还不退下,此地尚未轮到你置喙!”
当着这么多人,不给霍仙奇留颜面,霍仙奇垂下头去,掩饰自己愤恨的目光。韩朝宗懒得理睬他,对那吏员道:“说。”
那吏员当下将发现说了出来,他带着差役按照那些蛮人所说,果然在离此不远处发觉了一处有新近搏斗痕迹的地方,然后又在附近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挖掘的痕迹,从其中挖出一些昂贵的器玩。
就在他讲述的同时,差役们将发现的证据一一陈列上来,这一下,霍仙奇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果然有赃物。”叶畅笑眯眯地向霍仙奇点了点头:“霍县尉,可要查看这些赃物证据?”
霍仙奇喃喃嘀咕了一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叶畅这厮威逼诱供出来的口供,怎么会歪倒正着。
便是娓娘,此时也是错愕万分。
她自然清楚,她们一行根本没有杀人夺货之举。方才她也反复解释,她们是夜里听到声响出来,看到一具尸体与蛮刀在他们的院子当中,为了怕引起麻烦,而意欲埋尸遮掩。
但现在,她此前的辩解在物证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这……这是天要亡我们越析诏啊!”
方才那个招供的蛮人也是呆住,愣愣地说出了一句让娓娘沮丧至极的话语。
“蛮女,你还有何话可说?”韩朝宗见口供、物证都已经有了,虽然此案尚有破绽,但他觉得,已经可以结案了。
娓娘目光终于不是那么呆滞了,她歪过脸来,看着叶畅:“你……你……”
叶畅一笑,虽然这个蛮人女子对他还是恭敬,可是随她一路的那些蛮人却是无礼,从修武到长安来,一路上没少冷嘲热讽,他们虽是用蛮语说的,只当叶畅不知,但那神情,叶畅判断得一清二楚。
教训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既无话可说,那么便结案了……”韩朝宗道。
就在这时,叶畅却又出来,向他拱手道:“且慢。”
“怎么,你又有什么事情?”
“这些物证,实是栽赃。”叶畅突然道。
“什么?”
此语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那霍仙奇心念一转,顿时明白,然后跳了出来:“果然如此,就知道是你这厮弄鬼,你这厮翻来覆去,莫非以为公堂审案是小儿之戏?”
叶畅没有理他,而是从一名差役手中拿过一柄刀,然后走向一个方位。
“叶十一,你回话,本官问你,你胆敢渺视公堂?”
叶畅拎刀所行,正是向着霍仙奇随从的方向,到得那里,突然伸刀,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之上。
“此人为真正杀人凶手之同党。”叶畅淡淡地道:“现在可以刑讯于他了。”
众人又是大愕,霍仙奇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胡闹!胡闹!”
被刀架着的,乃是霍仙奇手中的马夫,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