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的消息;这个消息让袁晁大为震惊;同时也让整个叛军都骚动起来。
袁晁力主北进的一个理由;就是进入河南道之后;可以与袁瑛会合;南北两股叛军联在一起;兵力可以达到近百万;而且夺取洛阳的粮仓之后;便可以断绝长安的补给。
可是袁瑛的兵败;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下一步何去何从;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为了泄愤;也是为了提升士气;袁晁下了屠城令;对义阳郡进行屠戮;义阳郡二三万户百姓;顿时成了这群凶兽口中的美食。他们若不从贼;就只有死路;故此贼人又增加了两万余人。
袁瑛此时纠集的乌合之众人数已经有四十余万;这么多人;人吃马嚼;每日消耗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他又不善于这些后勤补给方面的事情;每天浪费的粮草就不知多少;这让他更是头疼。
“哈哈哈哈……爽快”
他身后;方清系着腰带;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走了出来;那屋子里还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袁晁横了他一眼;方清却泰然自若:“袁大郎;不要担心;只要我们取了洛阳;拿叶畅的性命来换袁五哥就是”
袁晁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心里却是暗暗叹气。
与袁瑛不大将叶畅放在眼中不同;袁晃自始至终就觉得;叶畅是他平生劲敌。他之所以⊥袁瑛北上起事;原因就是想要断绝辙轨车道;逼迫叶畅留在中原;不能到南边来阻挠他。
现在这个目的虽然达到了;却也折了自家兄弟。方清不将叶畅放在心上;觉得己方有数十万人;足以扫平叶畅;他的心态;与当初袁瑛别无二致。不同的是;袁瑛多少还能听得进袁晁的劝告;而方清则根本听不进去。
他们这是数股乱贼合伙;袁晁只是名义上的共主;能够勉强约束住大伙不散;这已经是他统御有方;至于让众人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这比正面击败叶畅还要困难。
“那个死太监如今如何了?”见方清颇为无趣地离开;袁晁向身边人问道
他口中的死太监;就是安元光的养父;程千里的监军大使骆奉先。
“那没卵的货色;逃得倒是快;连接追了他几回都没有追上;如今应当到了上蔡。”身边的陈庄道。
“可惜;未能擒住他;若是擒住他;问题都好办一些”袁晁喃喃说道
他口中的死太监骆奉先;逃命的本领倒是大;并未如乱军中所言那般被擒杀;而是一路北奔;始今逃到了上蔡;身边只有区区几百兵力护卫;一个个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南下之时;都是信心满满;只觉得凭借禁军精锐;平乱不过是旦夕间的事情;大伙就是来混个军功;故此骆奉先才敢将养子也安插在军中。
结果骆奉先不懂军事;胡乱于预指挥;临敌又胆怯;率先逃命;致使程千里兵败;数万禁军也被葬送了个于净;不少于脆就投入贼人当中;成为贼军的一伙骨于力量。这个结果;让骆奉先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此前之际;他一心逃走;故此没有想下一步该做什么;到了上蔡;得到叶畅擒获袁瑛的消息;又知道贼人在义阳郡暂时停住;这才缓地劲来。
“我要你奉上的兵士呢?我如今奉旨监军与贼人作战;正需要军士;你这区区县令;安敢阻我军计?”
他瞪着眼前的上蔡令;胡乱骂道;骂得上蔡令面如土色。
都是当老了官的;如何不知道这个死太监在给自己找替罪羊;他与程千里的惨败;与上蔡令没有半分关系;可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何况是这阴毒的太监?
他心中急转;想着怎么将这太监奉承好了让自己脱身;所谓急中生智;还真给他想出了一个名堂。
“骆公;非是卑职阻挠;实在是因为上蔡民少粮缺;不足以支奉大军;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