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生壮志与我殉葬;我意足矣只是你为叶司马幕僚谋主;却害其功败垂成;也不知羞是不羞?”
岑参还待反驳;叶畅制止他:“口舌之争;于事何益?他欲求座;便赐他一座就是。”
自有人搬了马扎过来;高尚也不道谢;昂然入座;这才开口道:“叶司马戎马辛劳;安大夫特遣我来慰问;同时也是请叶司马前去述职。”
“此言差矣;叶司马自属辽东行军总管府;安大夫自领范阳、平卢;二者互不统属;岂有述职之理?”旁边的张镐笑道:“安大夫武人;不知朝廷体制在所难免;公既为安大夫幕僚;不为其拾遗补缺;莫非就只会大言不惭么?”
张镐、岑参的关系较好;而且两人同为叶畅左膀右臂;见岑参受辱;张镐便欲为他出气。他这番话说出之后;那高尚却哂然一笑:“公必为长安张镐;听闻公本性高洁;于长安城中高卧;啸傲泉林轻慢王侯;原以为公乃当世高人;卧龙、凤雏之匹;却不曾想亦为庸儒也”
张镐眉头一竖;可不待他答话;那高尚又道:“拾遗补缺;一下吏僚属即可;运筹幄;则非王佐之才不得。公见识浅陋;勿要多言;且退下聆听高论即可”
见众人唇枪舌剑还要继续交锋;叶畅摆了摆手:“高公此来;徒为口舌立威?”
高尚又笑了:“叶司马座上诸公欲为之;某不得不应。”
这厮倒是个嘴巴上不肯吃一点亏的;不过他能言善辩;无怪乎能说动安禄山;在短时间内便成了安禄山谋主。叶畅又是一摆手:“安大夫遣你来;是何用意;你速速说来。要我述职之类的废话;就不必再言了。”
“安大夫请叶司马去柳城一晤。”高尚微微一怔;然后说道。
意思还是原来的意思;只是措辞稍有不同罢了。岑参冷笑道:“为何不是安大夫至安市城来?”
“安大夫麾下十万健儿;小小安市城;怕是容不下。”高尚道。
他此语中暗含威胁;张镐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安大夫惯会用药酒招待人;十万健儿尚不及药酒。”
这就是讥讽安禄山无能了;安禄山曾诱使契丹、奚人酋长宴饮;在酒中下了药;待其饮下不能动弹;便砍其首绩献与朝廷以为战功。此事李隆基不知道;在辽东呆了近半年的张镐却是一清二楚。
“安大夫爱惜壮士;不欲平白杀伤;是为仁也。诱虏以利;取敌以计;是为智也。镇守边疆;威压诸虏;是为勇也。勤于职守;敢于任事;是为忠也…
叶畅听他们又开始争执;第三次摆手道:“且住;且住;高尚;你此来是为安大夫还是为你自己?”
“自是为安大夫。”
“那你就去回禀安大夫;我与他在辽河之中相会。”叶畅道。
“辽河之中?”
“正是;双方各备舟楫;河中相会。”叶畅道:“时间就在五日之后。”
高尚心中清楚;想将叶畅邀到柳城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双方有冲突在前;若是安禄山以此为借口;要擒杀叶畅;叶畅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既是如此;在辽河之中相会;倒是一个选择。
“叶司马既是这般说;那么就七日之后于安市城西的辽河之中相会。”高尚道。
商定了具体相会地点之后;高尚便告辞离开;他走之后;张镐道:“司马方才为何不令我等与之辩论?”
“三位岂是这等凭借口舌幸进之辈”叶畅哈哈笑道:“世间总有一种人;将别人拉得和他一般不学无术大言不惭;然后凭借其丰富的经验将别人击败
初时张镐等人未想明白叶畅言下之意;稍顿之后;还是岑参与叶畅在一起的时间久;先失声大笑起来;然后张镐与王昌龄也捻须而笑。
“我请三位相助;乃是因为三位都是做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