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河。善直听陈宣微介绍了这名汉将之后;有些惊讶:“他既是汉将;如何会得到高句丽人的信任;竟然知道此事?”
“这位罗九河将军曾祖父;乃是罗艺;罗艺谋逆;为朝廷诛杀;子孙或亦株连;或星散四野。罗九河之祖便逃至辽东;后来高句丽灭国;罗家乘机建了寨子;到今日颇有势力;乃为高句丽遗民所重。”
善直挠着脑袋;看来果真要打仗了。
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一时不能解;比如;他们来的时候那地方叫都里;如今却被称为旅顺;又比如说;陈宣微还说叶畅已经完全控制了都里地方;附近所有寨子都为其所平定。这些事情;完全在善直意料之外;他记得叶畅曾经说过;是花上两到三年时间站稳脚跟;然后再徐图其它;怎么形势会变得如此快?
“如此则麻烦了;我们的人都入了卑沙城啊。”善直有些懊恼:“要回去;当如何行?”
“径直向南去旅顺是绝无可能;若给卑沙城中知晓你们与那位叶守捉的关系;你们就休想脱身。以贫道所见;你们明日一早出城;自东边山脊下山;向东南去青泥浦。如今青泥浦还与旅顺有往来;到那儿你们改乘船;绕过这山与卑沙城封锁;走海路入旅顺。”
陈宣微对附近情形很了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善直虽然也被叶畅逼着读了些兵书之类;可是都是先面读后边忘;故此想不出什么计策来;只能点头。
“此事不宜迟;如今日薄西山;你就算回城也来不及了。你在我观中暂歇一宿;明日大早便去;然后依计行事……”
陈宣微话说到这;善直连连点头;正在此时;突然听得道观的小院子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开门开门;太阳还没有落下;怎么就观起门来了”
陈宣微脸色一变:“这声音……是罗九河”
“什么?”善直闻言顿时起身;手也按在了腰间戒刀之上。
此人乃是卑沙城中大将;甚得泉盖洪所重;这个时候;出现在道观之中;是何道理
“休惊;若是为了擒你;何须大将出马?”陈宣微按住了善直的手;看了看周围;这院子又小;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外边敲门声又急;来不及细想;他又低声道:“一切有我;你休要惊慌就是。”
善直心中寻思:“有什么可惊慌的;若是那狗将军来找麻烦;杀了他便是;最多就是带着水云观中的道人们一起逃走。”
“来了来了;将军何其急也。”陈宣微此时松开他的手;快步向着院门过去;他的两个小道士自然上前服劳;将门打开。
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浓眉紧皱;出现在门前。
他进来之后;一眼便瞧见身材魁梧的善直;眼前不禁一亮:“好汉子……咦;是个和尚;好你个宣微子;竟然在道观里藏了一个和尚”
陈宣微念了声天尊;苦笑着道:“将军何出此言;这位高僧可非一般人物;乃是嵩山少林寺的得道高僧;欲去渤海国传法;途经我处;因为我昔年云游天下时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便来此看我。道释儒三教白藕红莲绿荷叶;原本是一家;和尚来拜拜玉皇、天尊;道人去拜拜佛祖菩萨;亦非什么异事……”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将罗九河引入院内。罗九河听他唠叨;笑着摆手:“休说这些话;某也只是觉得好奇罢了;莫说观里藏着一个和尚;便是藏着一个尼姑;以某与观主的交情;也不会深究;哈哈……”
“将军可真会说笑话。”陈宣微于笑了两声;他看了看罗九河;虽然罗九河不时大笑;但眉头却始终锁着;似乎藏有极深的隐忧。
陈宣微暗暗称奇;罗九河这模样;分明是心中有难事。
“将军这么晚才来;不知有何吩咐?”因为道观狭小的缘故;玉皇殿既是正殿;也是会客室;罗九河上完香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