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黄时日日晴的天气;海风轻拂;晴空万里;让人胸心开阔;一些积郁;由此散去。在登州也只呆了三日;补充足了物资之后;叶畅便下令出航。
对叶畅的命令;苏粗腿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船不难操纵;都演练了一个月;虽然还不敢全速;不过早就可以出海了。好的水工;都是风浪里搏出来的;却不是这般在风平浪静的水里挣腾能弄出来”
在叶畅征询他意见时;他如此说道。
因为洋流的缘故;叶畅的船队并没有取道渤海口外;而选择了渤海内的水道;也就是后世庙岛列岛以西。环渤海洋流是逆时针方向转动;到这里受地势托动;开始折向北。再借助来自东南方向的季风;他们的船速可以更快些。
“若是有精确计时器就好了……张休研究了两年;终究还不能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叶畅有些遗憾。
在船上;有人将绑着浮木的绳索抛入海中;浮木下面有石头将之定住;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沙漏;根据沙漏漏沙情况来判断时间;再根据浮木与船的距离来判断航速。反复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有人喊:“郎君;每时辰十四里
每时辰十四里;大约就是每小时三公里半的速度;这个速度其实很慢;不过现在没有张帆;几乎完全是依靠洋流的推动;能有这个速度;已经让叶畅很满意了。
他手中抱着个木盒;从船舱里出来;苏粗腿则跟在身后。
“郎君;果真能以此于海中定位?”苏粗腿紧跟着叶畅;神情就象是只要讨好主人的狗:“郎君;这其中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日间以太阳定位;夜间以星辰定位;你不是总吹嘘自己在海中也如在庭院里一般么;怎么对这司指南针如此感兴趣?”叶畅笑道。
指南针用于海船确定方位;在此时还是一个创举。苏粗腿敬畏地年着叶畅手中的那个小小装置;只觉得唯有天上的神仙;才能想出这样的方法。
为了制造出适合航海所用的指南针;叶畅可谓绞尽脑汁;无论是浮水法还是悬针法;在船被风浪推动摇摆的情况下;其实都不够准确;解决这个问题;叶畅还请了最出色的珠宝匠。
这才有他手中的精巧木盒儿。
“你瞧清楚来;这针尖所指之北;与真正正北还有一些偏差;实际上是偏东。”叶畅将手中的指南针给苏粗腿看:“虽只是偏东少许;但茫茫大海之上;偏一丝都可能离目标万里。”
“郎君说得是”
“好在如今只是让你带着水工熟悉这些器具;主要是咱们自家的水工。”叶畅低声道:“他们在家中随我学过测量与绘图;他们绘出的海图;你可以千万记住保存好;每份海图;都得留三份;船上留一份;船长手中留一份;另一份送给我。”
苏粗腿明白;这是交待今后的事宜;叶畅对他很是信任;在见识了他在海上的航行能力之后;便准备将船上这一块都交与他。
自然出于制衡目的;还会另遣一到二人分苏粗腿的权;不过那是待势力壮大之后的事情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上攀爬;顺着缆绳结成的绳梯;直接爬上了船前桅上的了望台。
“现在;该让我这件宝贝出场了……”叶畅自言自语;收好指南针;便又举起另一样东西。
单筒望远镜。
自从那回在长安城买到水晶球之后;叶畅就没有忘记水晶能够派上的另一个大用场。在他制成玻璃之前;水晶乃是磨制望远镜的最好材料;甚至即使在烧出玻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水晶都要比不过纯净透明的玻璃要好。
举起望远镜;向着东南方向望去;那边有清楚的陆地;应当就是大谢岛。
其实不用望远镜;天气好的时候;也可以看到大谢岛的轮廓;但再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