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听闻也是安东商会所为;准备在此设一灯塔;派人值守于此
船进入旅顺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两艘海船一前一后出海;前一艘的样式与“安东”号相类;另一艘则是普通的大唐制海船。
“哈哈;那傻鱼当真是不知死活”见到这一幕;正在给王昌龄介绍旅顺情形的叶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御侮说的傻鱼?”
“后边这艘船;跟关我们的船想要去寻傲来国的。”叶安忍俊不禁:“玻璃的厚利;诱来不少人物啊。”
“原来是为了玻璃;那是自然;我远在江宁;也听闻有江宁商人去长安求购;愿以千金换一套玻璃器皿的”
叶安嘿嘿笑了一下;身为叶畅手下心腹;他是少数知道玻璃真相的人之一。不过他不会与王昌龄提这事;只是指着那前后两艘船:“这一路来;王公可是乘过我们的船了;知道我们船与那种旧船的最大区别吧?”
“快;稳。”
“正是;那船想要追着我们的船发现哪儿是傲来国;岂不是乌龟追战马?
王昌龄微微笑了笑;却没有附合。
“这往北的;就是都里了;如今都已经破败;没有多少人住了。”叶安指着北面又道:“只有些高句丽人、扶余人和新罗人还住在此处;他们顽固不肯归化;便只能自生自灭。”
“哦……只是人心不足;我看过叶司马的边策;他就说了;四夷嫉我华夏之富庶;会起掠夺杀人之心;这些异族在此;若也起这等心思为乱当如何是好
“怎么不是;今年三月的时候;十一郎去了长安;这些遗孽当中胆子大的便要起来闹事;串连了数处……却不知十一郎离开时早有交待;只等着他们。当日好一顿杀;砍了百十颗脑袋;又令一千余人服劳刑;倒是多了些只用管饭的囚货”
叶安说起这个时是杀气腾腾;同时又带着一种傲气;王昌龄是在边塞打过转的;为这气势所染;手拍船舷;大声道:“当如是耳;汉儿当如是耳”
“十一郎也是这样说的;蛮夷尚不如汉人之中的小人;小人畏威而不怀德;蛮夷则是先畏威而后怀德;欲令其从;先令其服”
旅顺港还只是初建;比起东牟港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辟出来的空地;可以看出叶畅对以后规划的野心。随着船靠岸;叶安突然“咦”了一声;神情有些严肃起来。
“怎么了?”
“码头上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似乎出什么事了。”叶安说道;然后又笑了:“不过王公不必担忧;我们如今兵精粮足;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们的了”
话虽如此;叶安登上陆地之后;还是拉住一人问道:“出什么事了;竟然挂出了乙级戒备的旗帜?”
“契丹人打过来了;已至建安城”
叶安一听;不惊反喜:“终于来了;早就说他们要来;都等了大半年;现在才到”
“契丹人?”旁边的王昌龄却惊了一下:“他们怎么来了?”
“安禄山挡不住他们;他们自然就冲到辽东来了”叶安提到安禄山时甚是鄙夷:“不过年初之时就听说他们击败了平卢军;一部两万余人进入了新城州;当时便开始戒备;结果他们在盖牟州打着转儿;一直没有南下。”
叶安答得很粗略;事关军略;哪怕叶畅很尊敬王昌龄;但在未得授权之前;叶安不敢将之告知。
王昌龄也没有细问;又问另一个问题:“方才所说的乙级戒备;又是怎么回事?”
“你瞧那面旗帜没有?”叶安指着飘在上空的一面橙色的旗帜。
那旗在风中招展;如桔子一般;旗帜上绣着一个乙字;看到这;王昌龄恍然大悟:“那必然还有甲级、丙级了?”
“对;若是蓝色旗帜;表示平安无事;若是黄色旗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