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当了俘虏;若能救出他们;又夺了城;岂不胜过一个齐亚德?”
他比善直、王羊儿可都有心眼;善直、王羊儿一想也是;两人见这边胜局已定;再回头去无非是多捉些俘虏;当下对望一眼;顿时催马又向西去。
王羊儿是一个劲地往前冲;善直毕竟跟着叶畅时间更久;多少守些规矩;对李嗣业道:“我去怛罗斯了;老李;你这贼汉既是抢了我的功劳;中丞那边替我分说一番”
“和尚忒无礼”李嗣业呸了一声:“不过此事老李我应下了”
他知道叶畅一直称善直为兄;善直呼他老李;确实是无礼;却也带着亲热;这表明他的努力已经被叶畅的嫡系所接受;叶畅的嫡系不视他为外人;其中价值;却远比被善直以礼相待要高了。
齐亚德此时当真是绝望至极;在他看来;他的真神已经完全放弃了他。虽然他一路多次祈祷;虽然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但是;战局还是偏向了大唐这一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地莫明其妙的大水。
“那水是你们放的?”被掀起来缚在马上时;他抬着头;吃力地对李嗣业道。
李嗣业不通大食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指明齐亚德逃跑路线的那个河中胡人一时跟在他身边;闻言赶紧翻译。听完之后;李嗣业哈哈大笑;横着陌刀又上了战马。
这些战马;都是他一路上收拢来的;原本属于敌人;但现在属于大唐了。
“如你所言;这水;是我们放的;我们叶中丞早就准备水攻之计;可笑的是你们;步入陷阱而不自知;还洋洋得意……区区蛮夷;便是有些勇武;如何能比得过我们华夏智计百出?”
他转过头;轻蔑地对李嗣业说道;然后一挥手:“儿郎们;咱们回去;想来叶中丞早就备好了酒肉;今日必大醉一场”
诸军欢呼;齐亚德歪头看着那个胡人;听他译完之后;饶是已经逃了大半天;他眼中仍然闪动着惊恐之色:“这……这不可能;他是魔鬼么;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召来大水?”
“唐人不是魔鬼;但是你们大食人却与魔鬼没有什么两样”那河中人叫道:“只要不信你们的真神;你们就要强行征税;还索求无度我们只要对唐人谦恭有礼;就可以活得很好;可是对你们;就算是奴颜婢膝;你们却仍然要我们灭绝自己的传统;毁掉自己的文字;刨掉自己的祖坟……真正的魔鬼;是你们大食人”
齐亚德听得他如此诋毁神灵;怒目而瞪;若不是被绑着;就要扑上去。
那河中胡人如今可不怕他;冷笑着道:“我们从汉时起就沐浴在中原皇帝的恩泽之下;若不是华夏;你们这些狗贼猪奴;迟早都会成为全天下的祸害
他骂得痛快;李嗣业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看神情便也能猜得出来;他懒得理会这些事;一心只想回去请功。众人驱赶着俘虏;走到半途;却见一队人马数千人正向起过来。凝神瞧去;就看到了叶畅的大旗。
“是叶中丞”有人欢叫道。
李嗣业迎了上去;向叶畅行礼:“叶中丞;幸不辱使命;齐亚德已被生擒
缚在马上的齐亚德听到自己的名字;往这边瞄了一眼;看到李嗣业向一个年轻人行礼;顿时明白;这就是叶畅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畅;只见这个年轻的唐军将领笑着和李嗣业说了些什么;然后驱马向他行过来。
方才在李嗣业面前;齐亚德心灰意冷;可是满肚子都是不服气。但与叶畅相对;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保持一些尊严;故此抬起头来;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然后看着叶畅。
两人目光相对;却什么话都没说;叶畅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驱马上前:“走;去怛罗斯;这座城;咱们终于要拿下了”
诸军欢呼而上;李嗣业带着部下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