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柏林帝国大厦被盟军攻占,伟大领袖自裁德国人才最终宣布投降。相对于德国的固执,英法则上演了一出理性如何使人愚蠢的精彩剧目,在这场以欧式理性为主题思想的大戏中,绥靖成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名词。
而这两场戏剧终了,欧洲文明已然破碎成一块块碎片并顺着惯性前行,战后的美国虽然繁荣,但原先那种老欧洲式的文明优越感已荡然无存,他们可以宣扬美国的体制会让民众多自由、物质多繁荣,但扬基们已无法填满文明破碎后日渐空洞的生命。当然,面对这样的结局,总是有人不死心的,在爱因斯坦以象征性的行为——用背弃欧洲理性传统光凭想象完成了相对论之后,一个无比快乐的医生用性对历史重新做了一次的虚构,不过这也只是欧洲文明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他最终还是无法改变早已预定的结局……
杨锐默默的站在窗前,隔着纱窗看着外面难得出现、但已经西下的太阳。心中不免有一丝沧桑,相对于帝国的兴衰。文明的枯荣才是族群真正值得关注的大事,中华文明不单单决定汉族一个民族的命运。她还关系到所有侵润在这种文明里族群的命运。相比于西方文明今日才开始没落,中华文明三百年前就已经寿终正寝,那时的士绅大多已变成西门庆,同时实学开始兴起,儒家伦理开始走向瓦解,可得天下不正、身为异族的满清,却再次加重禁锢并通过给儒家续命以稳固自己的统治,从而打断了文明自我演化的过程……真是万恶的鞑子!
站立良久的杨锐心中重重骂了一句,也就在他骂的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张实接过电报之后带着笑意道:“先生,目标已经死亡!”
“真的!?”谢缵泰跳将起来,几步抢过电报看完大喜道:“竟成,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电报上的内容杨锐并不奇怪,斐迪南是必死无疑的。他侧着头想了片刻,问道:“两夫妻都死了吗?怎么死的?”
谢缵泰看电报只看结果,而张实刚从则把整封电报都看了一遍,是以张实答道:“都死了。刺客一枪打中斐迪南的头部,还有一枪打中他妻子的腹部,两人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那凶手抓到了没有?”杨锐点着头,不喜不惊。
“抓到了!而且是两个。一个开枪的,一个拦开了旁边的警察,两人刺杀后根本来不及自杀就被逮捕了。”张实答道。他说到这里也很轻松,杨锐给的任务不单是要目标身死。还要凶手被抓,不然刺杀将会变成无头悬案。
随着杨锐的提问。旁边原本兴奋的谢缵泰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激动,正当他想问杨锐怎么办的时候,杨锐只说道:“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吧。维也纳应该没那么快对塞尔维亚动手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冷静旁观几天再做决定?”
“竟成你的意思是缓一缓想俄国求和……”谢缵泰问道,他倒有些不解了,策略是早定的,现在要讨论的只是细节而已。
他这么说杨锐只是笑,不过他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交代张实道:“这件事情务必保密,知道的人要特别关注,特别是那几个一知半解却参与行动的波兰人。”
“是的,先生!”张实神色不变的点头,他明白‘特别关注’的最终含义,特别是这件事真的引起欧洲大战,那么中华政府参与其中并有刺杀的计划的实情暴露,结果只会是灾难性的,到时候整个欧洲都会指责大战是中华的阴谋。
“好!你先出去吧,记得要加倍关注欧洲政要对此事,以及此事所引发事件的态度,特别要知道英国人的反应,还有各大报纸上的舆论风向。那些之前保持关系的政客和记者,这段时间不要跟丢,不要担心预算,但也不要露出马脚。还有布尔什维克那些人,奥匈对塞尔维亚强硬表态后,要让他们全力在俄国国内发动民众游行抗议,以促使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