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她细声细气地道,身子在他怀里拧着:“世子爷,你在那里做什么啊?”
云怀远不答,一脚踢开了门,径直进入将辛燕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温柔,神情却很危险,辛燕身子一沾着床便要躲,被他按在身下,云怀远眯着眼睛看她:“看样子病好了?都能在大婚前夕四处溜达了。”
“没有呀,”辛燕讨好地笑,“楚蒙心情不好呢,我陪她走走。”
“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心情就好了吗?”云怀远居高临下,并没有被辛燕的笑打动,辛燕探着手去缠他的肩,软着嗓音:“对呀,您方才没瞧着吗,她都笑了。”
想起自己在假山后看到的场景,云怀远嘴角一抽:“没有看到。”
惯用的招数都使尽了,云怀远仍旧不为所动,辛燕只得去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娇娇地道:“我错了,我不该病还没好便出门,您别气了好么?”
她又再吧唧了一口,想着这样便够了吧,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小气呢?
可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将唇从他脸上移开时,一只手护在她脑后,掌心温热的温度传来,她被他牢牢压在了床上。
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狂风骤雨打得蕉叶乱颤,云怀远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掌心交叠起来,也将她灼得发热。他身上有好闻的桃花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恍然间便是灼灼芳华。
帐中的气息变得急促,仿佛压抑着什么,暗夜中蛰伏的兽使人混乱,分不清虚妄和现实,让人渴,渴得口干舌燥。而面前的人便是甘泉,清甜无比,又是良药,能解这蒸熬入骨的渴求,手拂过的地方撩起火苗,烧了他也让她沦陷,眼前的景象不甚分明,看哪儿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她出声,声调软得惊人:“世子爷——”
“我在。”
云怀远的声音有些哑,衣服业已乱了,他眼底映出那一片的雪白,每一寸都如上天所钟爱,稍显青涩却不妨碍她的甜美,火烧得愈烈,便愈是难耐,身下的人却在低喘,眼中蕴着水雾,玉葱般的指尖捉着他的衣襟,哀哀戚戚地唤:“世子爷——”
她于情事毫无所知,此刻连自己究竟怎么了也无从知晓,只知道热,这不比伤寒时的发热,那只会让头脑昏沉,睡一觉便能过去,而她现在却不是昏沉,手与脚都不由自主地攀上上方的人,可这又令她觉得羞耻,她咬着唇,眼角都红了:“您……”
“嘘……”云怀远又再俯下了身,唇又轻又柔地落在了辛燕的眉心、眼角,吻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道:“忍一忍,明天我们再……”
忍?忍什么啊……
辛燕羞得面色通红,小手握成拳打在云怀远身上:“你坏!”
这娇撒得云二爷身心俱爽,又把她按着啃了一顿,沉沉笑道:“对啊,爷坏,你不爱么?”
“我……我……”辛燕将腾着红云的小脸别开,咬着唇支吾半天没连成一句话,云怀远坏心地捏了捏她柔若无骨地小腰,道:“嗯?”
“哎呀!”辛燕惊呼一声,吃吃笑道:“痒……爷您别闹……哎……别呀……”
她的呼吸扑在云怀远的耳边,让人血脉喷张地温热,云怀远的眼色沉了沉,将在身下不停地人抱紧,同她咬耳根:“辛燕。”
“怎么啦?”她还因方才的玩闹在喘气,话语里都带着笑意:“世子爷,您松一松,我快喘不过气了。”
接着耳垂便被吻住,酥麻的感觉从脊背传来,激得辛燕浑身一颤,只听他在耳畔叹息:“还好让我遇见了你。”
“嗯……”辛燕将脸埋在云怀远的肩窝,蹭了蹭,桃花香惑得她有些恍惚,心里渐渐泛起暖意,她的声音很轻很软:“我也好庆幸,遇上了世子爷。”
云怀远撑起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