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郡主?”一个路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咬了自己一口,话都问出来了,人愣是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的呆样。
恰巧站在他旁边的一人挠了挠头,痴了一般地道:“我也怀疑自己看错了!!不是说她形如槁枯虚弱无骨智力为负是个大白痴吗?难道我们都被骗了?”这人有个毛病,见了美女就紧张,眼睛狂跳,此刻,他那从看见谢宁便开始狂跳的眼睛还在跳个不停。
“错?蠢钝如猪的白痴!!没看到她腰间所挂玉佩上的宁字吗?那可是当今皇上亲赐的!没看到她那把玉伞上印着的忠王府标志吗?那是当今神医阎罗三王爷送的!没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人吗?除了天宁郡主,他们何时做过别人的跟班?”一个手抚折扇长相帅气的十六七岁少年扬扇狂敲那个人的脑袋,直敲的他狂跳的双眼直翻白眼儿。
少年盯着谢宁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狂喜的精光。
“天啊,如果长成那样都算是中唐第一典型垃圾废物,那我们这样的是不是连一坨屎都不如了?”一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半捂着脸惊叫,秀气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水雾。
“说的对,你要是一坨屎,天下的牛以后都不敢拉了!!!”与她并排而站看似和他颇为亲密的男人附和的点头,一脸肯定。
那女子顿时泪如泉涌,掩面奔逃。
那男的却视而不见,只盯着谢宁走的远的已经看不清楚的背影痴痴的发呆,嘴角还不时有细细的丝状物流出来……
“好一个烈日红装白玉相佩,天宁,天宁,小十天而已,竟有这般惊天动地沧海易田的巨变……”一间临街酒楼的二楼上,一袭白衣原本在喝闷酒的凌宇望着远走的谢宁,连连摇头喃喃不断,直到谢宁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发现自己竟心跳如鼓面色火热口干舌躁,浑身一颤,握杯的大手蓦然用力,青瓷酒杯应声而碎,烈酒流进被瓷片扎破的伤口里,刺痛传来,却依然抵不住心里对她产生的那种强烈的钟情之意。
“不可以,不可以的……我……怎么可以一眼就爱上她!不可以……啊……”凌宇满面痛苦连连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酒桌,他才猛一回身,疯了一般的扫掉满桌精致的酒菜,踹翻了雅室内的桌椅软塌,双目通红唇色惨白的跌撞出门。
此刻,在数条街道上造成了同样轰动效果的谢宁三人正坐在一间茶馆的包间里,一边品茶一边注视着茶楼斜对面那间奇宝轩门口的动静,偶尔,三人也会聊上几句。
“宁宁,我们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太过张扬了?”在没有被刺激的情况下,方静还是非常大家闺秀的,今日跟着谢宁在街上转那么一路,看到满街的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那里,走远了还能感受到他们追随而来的火热目光,她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若不是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我才不会如此低调!”身着灿烂红装腰配白玉宁字玉佩的谢宁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粉色玉柄遮阳伞,漫不经心地道:“曾经的一切都将成为浮云,以后,绝对会有比这更张扬更刺激的事情发生,你们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
“是,宁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和方静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杨义半分没有犹豫地保证道。
“是。”为谢宁的大气与神采而折服,方静扬唇一笑,自信溢满眉间,光彩照人。
“再有半刻钟奇宝轩就要封门了,东方傲那老东西还真不负他那‘钟王’的称号,不到最后一刻就是不现身,架子比几位王爷都大!”起身从茶楼的窗户看出去,视线从奇宝轩门前那一排马车大轿上扫过,没有看到标有东方家族族徵的车,杨义冷哼一声道。
“传闻他向来如此,就连上早朝也是和着皇上的脚步一起到。”方静在一旁点头同意。
他们两个对东方家的人没有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