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自己的水稻口感更好一些的。而且,听张华说,这香稻,原本也是早年时候由别的地方的稻谷与这本地的交合而成,可是居然能留种这么多年而不变异,确实值得研究一下。
眼看着齐达又开始陷入自己的思维里,张华无语的伸手在他肩上敲了一记,“不是现在就要去吧,好歹陪我说两句话。”
齐达摸摸鼻子,“那,等等,我先把这个禾苗放进水里养着先。”其实以现在的天气,就算是扔在外面院子里放一夜也没事,不过齐达看样子真是对这个上心了,所以要养起来。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呢?”
张华侧开头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达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刚刚还在说的话,就是来了株禾苗,这就抛到脑后面去了?”
齐达脸颊微粉,“我只是,只是随口问问。”主要是平常问张华问的太顺溜了,所以在半走神状态下就顺便问出来了,“只是,一下子习惯了,没改过来。”顿了下,“对不起。”手在衣裾上挨了几下,齐达低着头转过身,“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张华看着齐达红红的耳根,听着身边齐达软软的道歉,实在禁不住诱惑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齐达软软的耳郭,在为手底下柔软美好的触感激动的那一瞬,对上了齐达抬起来的惊诧的双眼。
张华一下子吓住了。
他是知道齐达对于身体上碰触的心结的,而且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绕着这个雷区,坚持步步为营的原则,一步一步的向齐达靠近。而齐达,好不容易才习惯了他的存在与接近。如今,眼看着胜利在望,庾隐留在齐达心头的暗刺很快就可以拔除的时候,自己居然犯下了这样的大错!
明明庾隐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自己居然还会愚蠢的踏上去!现在怎么办——
不得不说,官场还是挺锻炼人的,虽然心底惊惶失措得几欲拔腿就逃,张华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起码,一眼之内还是看不出来的。面上保持着一个僵硬的笑容,张华尽量以一种比较平稳的声调说道:“达子,你——你的耳朵有点热。”话音刚落,张华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齐达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没关系,我洗个冷水脸就好了。”说完这句话,齐达就背转身蹬蹬蹬的往院子后面走去了。果真打水洗脸去了!
张华捂着脸,我不是想说那句话的啊!
不过,想到刚才齐达说的“习惯”,张华又禁不住傻呵呵的笑起来,这是一个好习惯!他会继续努力为齐达培养这个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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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了要齐达见李府的人,可是到了那天,齐达不过是一个幌子。到了一起,打过了招呼,齐达自去一边做他的事情去了——照料李府送来的那几株香稻。
真正对话的,其实还是张华与李府的三公子,也就是上次那个抱着一棵树就当是美人儿的那个傻公子。
李三公子自然是不傻的,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了。所以,当天下午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张华达成了共识,笑容满面的走了。
送走了李三公子,张华就找到齐达,让他准备大量种子。因为他决定,下一季的时候,让全州的人都来试种齐达的杂交水稻种子。
齐达不解,不过他对于张华的要求向来没有异议的,所以马上就投入到了种子的准备工作中。毕竟,大量种子的准备,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年秋,交州刺史下令全州上下九郡皆种新稻(就是齐达研究的水稻,因为名字要留给皇帝来定,所以暂时称新稻)。
种子一批一批的发出去的时候,齐达这边,关于香稻与杂交稻的秧苗正好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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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