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冷笑道:“哈哈……过分?什么叫过分?不知四哥现在无诏夺位算不算过分!客气?四哥你又什么时候对兄弟们客气过?”
胤祥见场面如此急剧,不由苦口婆心地劝道:“九哥,十哥,你们这是何必?你们所做的一切,皇阿玛他都看着呢!”
胤禟冷扫他一眼,不屑道:“老十三,你不必急着为四哥做炮筒!你们所做的一切,皇阿玛也看着呢!现在是无诏,你们乱说一气!待会则是派你们的人拿出假诏书来糊弄人,谁知是不是你们趁着现在的空子背着人做的假!反正现在横竖怎么说都由你们!但我们只认一条,这皇位就该是老十四的!否则,皇阿玛怎会让他代天子出征,还恩赏他用正黄旗旗纛!当年要不是明白这其中的意味,你们又何必抢那个大将军王抢得这么起劲!真没成想,你们当年没抢到,现在倒是乘机造假明抢了!”
胤禛的手指已经握得死紧,脸色也开始泛白。简枫晓得他已经忍到了极限,若他们再这么乱说下去扫他威严,胤禛定是忍不住的,到那时这局面更是难堪,而胤禟他们必然吃亏,一切也定是更不好收拾,所以简枫此刻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她走到胤禟和胤誐的面前,对他们两个语重心长道:“九阿哥,十阿哥,像即位这样的国之大事,是不能玩笑的!而诏书都有记档,这么一点时间又怎么可能造假!你们心中根本就明明白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忍不住这口气!因为自从太子被废,这储位空虚10余年,每个人心中都对先皇的心思有过许多猜测!这其实并不奇怪!但现在先皇既然已经定下了继承人,不管结果是否与你们的猜测相违背,你们都该遵守他老人家的遗愿!难道你们还要继续争执下去,真的要去应了他生前所说的‘束夹相争’的那个典故,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吗?”
胤誐心中气恼,不由反问道:“简枫,你帮着四哥,真的是为了要抢着做四哥的后宫吗?当年,你不是赞叹八嫂的勇气?你不是说你要的是一个能和你对月相盟,永不相负的男人吗?”
简枫淡淡而笑,但这笑容中却带着些他们所有人都不能懂的苦涩,她一字一句慢道:“简枫一直都是简枫,从未变过!我不会做谁的后院,也不屑做谁的后宫,我只是尊重事实!先皇待我之恩,简枫无以为报,但诚实地说出他的遗命却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他做的!”
胤誐恼道:“枫儿,你一向辩才无碍,我老十从来都说不过你!但我还是要问,你如何解释皇阿玛对老十四的特殊恩遇?”
简枫看向他,坦诚道:“十阿哥,我以前说的话你无以为驳,并非我口才有多么的好,而是,说话做事凭的都是道理!至于我接下来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们自可以细细斟酌!
我以为十四阿哥代天子出征,先皇给予的所有恩遇并非宣布他继承大宝!他老人家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鼓舞士气,以此让所有军士们心中都树立起一个必胜的信念!所以这个安排只是针对西北战事,并不能说明什么!
若是先皇真的有意传位于十四阿哥,又何必到现在都不从西北召回他?
而这段最后的日子,简枫日日在旁伺候,深知先皇的心,他老人家其实一直对自己的身子都很清楚,所以在这段身体不是很好的日子里,他会尽心地想到一切后事,而没有召回十四阿哥就足以说明你们的猜测没有道理!
其二,我以为,先皇安排继承人选仍然坚持嫡长继承。你们都清楚先皇对孝诚仁皇后的感情,但我以为先皇当年立二阿哥为皇太子更是因为他是先皇唯一的嫡子,至于后来事与愿违,太子二度废立,他老人家自然伤透了心,所以再不提立储之事,但是子以母贵的信念他仍然铭刻于心,而放眼看去,满朝上下除了四阿哥曾被孝懿仁皇后抚养,也算的上是中宫嫡子外,其他阿哥皆为庶子,所以以此看来,先皇的选择并没有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