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膝盖中枪也能逃走不是吗?”这次轮到约翰说风凉话了。
枪匠朝四周扫视了一圈,那黑色生物已经无迹可寻,他蹲下,凝视着地面上的一小滩黑色液体,也不敢冒然用手去碰,只是凑进闻了闻:“你觉得这是它的血吗?”
约翰也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回道:“如果是血,它逃走时,会一路滴落,但你看,没有脚印,没有黑色的血滴,连爬上树的痕迹都没有。”
枪匠接道:“所以……它在几秒内就完成了止血,然后悄无声息地飞窜出去,直接逃出五十米以上的距离。”
约翰摊开双手:“还有一种解释,只要它的一部分中弹,整个身体都会顷刻间蒸发,最后只留下这么点儿黑水。”
枪匠站起身:“接着赶路吧……希望你才是对的。”
第七章 渡河
虽然暂时摆脱了黑色的不明生物,但疑云仍然笼罩在枪匠和约翰的心上。这片雨林的蹊跷之处着实很多,每当二人的精神稍有松懈,新的异状就会出现。好在此地不是沙漠,获取食物和水源没有太大的问题。否则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基本的生理需求也得不到保障,约翰那厮随时可能精神崩溃。
那段黑色的小插曲转眼已过去两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枪匠和约翰没有说太多话,两人又恢复了上午的行进速度,就算感到累,也咬牙坚持,仿佛背后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追赶着他们。
不知何时,头顶已是乌云滚滚,看来一场大雨即将落下,与此同时,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浅滩。
“我们得抢在大雨到来前过河,不然水位会涨。”约翰看着前面的情形说道。
枪匠朝水里趟了几步,回头道;“现在水只到膝盖,但走到河中心可能会齐腰深甚至是踩不到底。你确定要这么干吗?我目测到对岸至少要趟三四百米,可能更远,万一走到河中心时开始下雨……”
约翰直接打断道:“我们就会被困在那儿,既无法到达对岸,也来不及回来,上涨后湍急的河水会将我们冲走,是的,我知道,所以咱最好别再啰嗦,快点儿过去。”他说着就已朝前走去。
枪匠没有再说什么,紧跟上去。他心里也清楚,如果大雨降下,要趟水过河就不可能了,剩下的两种办法。一是绕道,往上游去,看看还有哪儿的水位较低,河道较窄,但天知道这条河哪一段最窄,没准这片浅滩就是两岸间距离最近的地方,雨林里的降水又很频繁,水位上涨后持续不退也很正常。
至于第二种方法,就是花点时间,造个简易的筏子渡河,但万一涨潮后河水很急,筏子和人一样得被冲走,再者,下雷雨时待在宽阔的河面上非常容易遭到雷击。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等在原地,雨停以后再做计较,不过从枪匠和约翰之前经历的那些状况来看,他们都是宁可绕道也不愿停下脚步的。
云层很厚、很低,雷声很沉、很近。这都不是好兆头,最多五分钟,此地便是风雨如磐,到时这片浅滩可就成河底了。
而枪匠和约翰此时才走了三分之一,他们面临着一个问题,是否应该立刻折返回去,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回到岸边后至少两人还能选择绕路而行。
“你认为回去是个好主意吗?”枪匠问道。
约翰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不,我有一种很强的预感,后面仍然有危险,而且很近。这条河和这场雨,就是我们摆脱那些魑魅魍魉最好的一次机会。就算被河冲走,一路跌下瀑布,我也绝不回那一侧的岸边。”
“也许你是对的,不过……”枪匠说着话,雨滴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要顺利过河,我们得加快速度。”
约翰回道:“那就拼了!”说罢干脆往前一跃,游了起来。
丛林中的暴雨是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