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这是最首要的,万一此后有什么情况发生,你就可以利用领导者的身份获得利益。
这里和黑帮没什么区别,弱者会被排挤,第一个去送死,没有人会蠢到站出来为其说话,除非他也不想活了。掌握权势和力量的人,就算死,也是最后死,所有人都是他的垫背。”
说到这儿,卡尔停顿了一下:“要说这群人里有谁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个叫天一的小子。”
“他?”杨刚本以为卡尔会说是那个建筑师加文,因为加文总摆出一副老子是知识分子的态度,说些别人听不懂的术语,对许多事情评头论足,表现得自己很聪明似的,什么话题都能掺一脚。
卡尔却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直觉……我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他那种眼神……我只在一些杀人无数的杀手脸上见过。”
杨刚道:“我看他也就是几小时没磕,毒瘾上来时的神情,以前咱们在夜总会看场的时候就有几个卖药的混混成天都摆着那种臭脸在巷子里晃悠。”
卡尔道:“好了,不提也罢,反正除了我们之外的十一个人,去掉两个老废物、三个女人、一个小孩,剩下五个男的看上去也就那样了,不必太过提防,等过几天,搞清楚这岛上到底是在玩儿些什么把戏时,我们再做计较。现在先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起疑。”
杨刚应了一声,然后两人之间隔了三四分钟才相继离开,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分开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待确定这二人都已走得远了,天一才松开了手,姜筠急忙大口喘气,但还是不敢将说话的声音提得太高:“天一先生,我差点儿窒息了。”
天一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你刚才如果喊出声来,或者弄出稍微大一些的动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掐死你……”一秒后,他觉得这话不妥,所以又赶紧跟上两个字:“……和我。”
姜筠把气喘平了,说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还好白天我没有把杨刚是通缉犯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他们说不定已经悄悄把我拖进林子里杀死了。”
“是啊……是啊……”天一有气无力地回答,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幸运,偏偏就第一个把事情告诉了自己。
正是白天听了天一对于这群人的分析,姜筠才有了一定的戒备,如果她告知的第一个人是别人,在入夜前,事情百分之百会传到卡尔的耳中,那今晚,恐怕就不会这么太平了。那两个家伙就算不是什么能力者,对于杀这帮老弱妇孺,还是挺有自信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十三个人里还混了天一这么号人物。
“我们该怎么办?天一先生,还是想办法尽快通知其他人吧,大伙儿团结起来或许还能……”姜筠道。
“又能如何呢?”天一打断道:“我不是说了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无人的地方,先下手为强。”他把姜筠搀扶起来:“还有,你要我说几次才能吸取教训。二十分钟前,卡尔在你看来还是个和杨刚不怎么合得来的好人,而现在呢,他俩成了基情四射的亲密战友;难道其他的人,就一定都值得相信吗?”
“对不起……”她居然道歉了,可能是因为那句“要我说几次才能吸取教训”。
天一感到头疼,没喝咖啡只是其次,主要原因就是这个女人,你不能当面指出她的愚蠢,甚至是把话说得稍微重些都不行,因为她会露出委屈的神情向你道歉,让你产生负罪感。
真他娘的想念池田君这种人啊……就算是蠢,他也蠢得很有节操。
天一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感觉,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天一所背负的罪,足以枪毙的次数比历史上执行过的所有死刑次数都要多了。但他本人是不会在乎这种罪恶的,不是他没心没肺,而是真的无所谓。
但女人,可以让明明无罪的人产生莫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