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州离京城千里之遥,恒王府的生意也多在江南山东一带,柴可言跑到龙州来干嘛?
“问过了么?她来龙州做什么?”
芷兰也有些忌惮柴可言的,自朱娘子掌家族诸事后,在这江南商场,朱娘子可没少跟柴郡中暗中相斗,虽说胜多负少,可柴郡主的难缠程度,依旧让人心惧的。如今见赵有恭面露忧色,她出声解释道,“公子倒无需太担心,婢子打听过了,郡主此来,好像是冲着宥州那批毛皮来的。”
“宥州毛皮?”赵有恭倒是知道一点,去年西夏和回鹘在沙州玉门关外大战了一场,那次回鹘联军被李秉祚用骑兵分割成两部,导致回鹘联军大败而归。李秉祚趁机一股气打过了疏勒河,向西挺进百里,掠夺牛羊无数。
大量的牛羊,可是一笔大大的财富,可偏偏西夏不缺牲畜,所以有大臣给李乾顺出了个主意。西夏人将牛羊宰掉,肉自己吃掉,毛皮则送到了宥州进行出售。西夏不缺毛皮,但大宋缺,这些毛皮进入大宋境内,那绝对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赵有恭还在想着,芷兰继续说道,“郡主可真精明,最近娘子那要忙着苏州那边的绸缎生意,无暇顾及。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也可以收下这些毛皮的。”
“呵呵,别说你想要,本公子也想要呢!”赵有恭自然想要这些毛皮的,有了这些毛皮,弄些软甲之类的,不是更方便,不过他赵某人还真没这么多闲钱。当然可以用抢的,问题是宥州防卫森严,别到时候毛皮没抢过来,再把自己搭进去。喝口水,心中又多了点疑虑,不由的问道,“丫头,你刚说娘子要忙苏州的绸缎生意?这是怎么回事,那边的事不是早就稳下来了么?”
“公子有所不知,今年睦州那边闹民乱,有个叫方腊的匪头,领着人青溪、浦江、义乌、萧山,两个月内,势力席卷睦州、衢州、越州三州之地,就连杭州也是岌岌可危。咱们南边的绸缎和布匹大都经过杭州,如今乱党袭扰杭州,货运不上来,娘子就想着经海运通过苏州运到京城。”
“方腊把萧山给占了?”赵有恭端着酒杯,满是惊诧,萧山离着杭州太近了,再加上萧山地势高,占据此地,拿下杭州也是早晚的事情。
“是呢,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娘子也是不信的,不过听娘子说,好像方腊手下有个叫石宝的,是什么海蛟门的门主,他率领五百部众,趁夜潜入萧山,仅用了两个时辰,就打下了整个萧山。”
“呵呵,要是杭州一丢,咱们那位朱管事可就要难过喽!”赵有恭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江南大乱,乱的好啊。对大宋来说。江南可是最为富庶的地方。江南一乱。估计赵佶也没心思管同州这点事了。
芷兰掩着小嘴,一阵娇笑,秀手放在嘴边,吐气如兰道,“公子说的是呢,那些乱党好像就打着剿灭‘猪刨坟’的旗号呢。”
芷兰小嘴一说,一旁久久不语的萧芷蕴含笑道,“猪刨坟?这是什么外号?”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整天的挖人祖坟,叫猪刨坟不是很贴切?”说起朱勔,赵有恭就有点高兴不起来了,当初在梅里镇,他赵小郡王也干过刨人祖坟的事情的。
一顿饭吃罢,芷兰在三楼客房安排了几个房间,对芷兰如此恭敬地对待一名男子,周东普虽然面上不说,只是心中已经留意上了。
当夜。前去盯梢的两个人也回到了客栈中,进屋后。他们就将盯梢的详细情况叙述了一遍。
赵有恭沉着眉头,细细琢磨着,一个去了渠坪寨,一个去了神堆驿。见鬼了,听雨阁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打听过了么?那二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打听过了,一个是羌人胡尔勒,一个是渠坪寨的拓跋满。”
“拓跋满?”听到这个名字,赵有恭就拍了下额头,怪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