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找个保姆给你做,再说这家里乱糟糟的,找个保姆也好收拾收拾。”
“我也想过这问题,”冯娆说,“不过我想找的不是保姆,而是想找一个人合住。”
“想找一个男人?”骆言姬会意地笑道。
“那是早晚的事,”冯娆也笑着说,“我目前还只想找个女的合住,找一个蓝领女人,关键是要靠得住,我可以只是象征性地收一些房租,或者干脆分文不收,作为交换,她必须为我打扫卫生。”
骆言姬点头,说:“这主意不赖,多一个人住,就会少一份冷清。”
“我倒不是说冷清不冷清,关键是这屋子太大了,光拖一下地就要耗上半天时间,挺讨厌。”
“你可以在报纸上打广告。”骆言姬帮她出主意,“相信会有很多人乐意的,那些付不起房租又想住好房子的人多的是。”
冯娆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递过一瓶给骆言姬。“我是准备在报纸上打广告。”
喝完果汁,两人吃起了快餐。
“你老公这个月来过吗?”冯娆知道她那个香港老公基本上每个月要往上海跑一趟,有时跑得勤一个月会来两趟。
“还没呢。”提到自己的老公,骆言姬的表情竟然有些羞涩,就像刚完婚的新娘。
“从香港到这儿的机票要多少钱?”
“光是坐经济舱也要一千五。”
“那他一年下来花在这上面的钱可是够多的。”
“这没办法。”
“我感觉你们更像是一对情人。”
骆言姬腼腆地笑了,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今后肯定要住到一起。”
“他想调到上海来是吗?”
“这个或许不大可能。”
“其实到香港挺好的,我要是你,肯定早就跟他去了香港。”
“这么说你也想找个香港老公是吗?”骆言姬说,“你应该早说呀,我相信叫他在香港给你介绍一个不会困难。”
冯娆面露窘色,说:“我差不多已经死了这条心了,你结婚都快两年了,而我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见不到。”
“这说明你要求高。”
“不,我在这上面几乎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再加上有些事业心,能够谈得来就行。”
“这样的男人在上海可是多得像泡饭。”骆言姬不解地说道。
“对,是很多,可前提是你必须认识他,还必须跟他有缘,如此一来概率就少得可怜。”
骆言姬点点头,说:“这倒也是,真正有缘的人确实少得可怜。”
冯娆沉默不语,她已经26岁了,找男朋友成了最大的心事,这件事又恰恰急不得,她不奢望能找到像骆言姬老公那样稀有的成功男士,但也不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给嫁了,她得对自己负责。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她从不为此着急,那时候她很浪漫,很理想化,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几乎严格到苛刻的地步,一定要上纲上线,包括相貌肤色个头体重学历职业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等等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所以她对与那个昆明男友分手并不感到惋惜,他还远没达到她的要求。只是走上社会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社交面其实很窄,几乎很难认识到一个优秀的男士。至于公司里的男士倒也不算少,然而没一个能让她看中。这可能跟熟悉程度有关,和他们天天工作在一起,他们的种种弊端种种无法忍受的陋习她都瞧在眼里,因而无法产生令人激动的爱情。这样她便一直拖着,一直没有男朋友。慢慢地,她的标准降低了,不那么严格了,可还是无法找到令她心仪的男人。如何找到能让她以身相许的男人,成了最头疼的一件事。
她正这么低着头在为找男朋友一筹莫展,冷不丁骆言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