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未再想下去,此时只要云珠醒来问一问便能知晓,可问题是,这显然会是云珠心里的一道伤疤,不能随意揭开。这道伤疤若是不好好治,恐怕会烂掉留下永久的痕迹。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武青悠微微侧头,却是流绾抹着眼泪走了出来。
“小姐……”流绾的声音因为哭咽变得有些嘶哑,“云珠遭大罪了”
武青悠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你和采汾轮流照看着她,别让她出了事,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查。”
“谢谢小姐,一定要让那恶人遭到报应”流绾咬着牙,恨声说道。而她一向是柔和的,难得见到这样愤怒。
此后两天,云珠整日睁着空洞的眼睛不吃不喝,必须得有人强迫着喂食,她才机械地咽下,从她嘴里半点消息都问不出来,流绾和采汾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一些,可是云珠就像是失了魂,根本不理会几人。
武青悠叹气,“这心病若是一时治不好,恐怕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站在云珠床边的采汾听到她如此说,想也没想,便一屈膝跪在了她面前,还一面磕头道:“小姐,求你救救云珠。”
武青悠看着地上磕头的采汾,“我也想救她,可是她自己已经放弃了。”
采汾磕头的动作一顿,依旧跪在地上,仰视着武青悠,“小姐,采汾知道你对奴婢们好,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采汾和云珠感情最好,这么多年一起,早情同姐妹,见到云珠这样,她比谁都伤心难过。
流绾也很伤心,可是云珠的情况不是小姐能改变的,这全都是命啊……
她哽着声音伸手搀起采汾,“起来吧,小姐待你我怎样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有法子,小姐早就做了。”
采汾也是情急才只能抓着武青悠这根稻草,也是他们唯一的指望,这会儿流绾一说,她才颓然地站起来,是啊,小姐才十三岁,哪明白这些,况且云珠的情况,若非她自己,谁又能救得回她?
看着一屋子人都伤心难过,武青悠摇了摇头,对着两人道:“流绾,采汾,你们先随我出来。”
两人齐齐一愣,武青悠已经走了出去。
“我们出去了云珠怎么办?”采汾问道。
流绾拉着她,“走罢,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她转头看了仍旧呆滞的云珠,微微一叹,才与采汾出了房间。
“小姐……”两人走到屋外,武青悠也站在园中等着两人。
“从今日起,你们不要再守在房中,轮流在外面看着她,另外,我让人查探过这件事,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回来。”
“那我们还是报官吧……”流绾道。
武青悠摇了摇头,“暂时先别报官,我觉得此事有点不寻常,待我再查查了来。”
采汾一直没吭声,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武青悠看了两人一眼,说了声,“你们先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跟她说说。”
再次走进云珠的房中,她还是如木偶一般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
“云珠……”她轻轻唤了一声,云珠没有反应。
她也不气馁,一面走近,一面唤她。
待走到她面前的圆杌,才坐了下来,“云珠,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们说话……”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这个样子,采汾和流绾非常担心,我们都希望你能坚强地走过来。伤害你的人,到现在都查不到下落,若你不站出来指证,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吗?你难道不恨,不怨?”武青悠说完这些话,云珠的脸色却半点没变,眼珠依旧无神,好像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壳内。
武青悠低低地叹了声,“在这世上,你其实不是最可怜的,或许你会说你都这样了,难道不可怜?我可以告诉你,你可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