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说干就干,寒假时就找到了一个专职炒股的老股民,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姐长姐短的,学来了不少东西。那姑娘也放心她折腾,还给她五千块钱让她帮忙操盘,章悌替她赚了多少,这姑娘就和章悌对半掰开分。
章悌赚了不少钱,但很快又换成一本一本厚厚的书籍堆在家里,她一本一本地看,好像真的要把自己的终身事业托付给金融圈子似的。每次只要谈起晦涩的证券知识,就眉飞色舞一脸高兴的模样。上辈子的她因为家境原因,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再上学,终日为柴米油盐奔波,守着千疮百孔的家庭苦苦挽留。而这辈子她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章泽很为她高兴。
苦寒渐去,一切都井然有序地步入正轨。
章泽穿着章母服装厂新出的春装,条纹的深v领黑t恤、线条简洁的收边牛仔裤、外搭一件轻薄的收腰休闲服,脚蹬着靴筒及小腿的作战皮靴,款式都比较中性,配上他稍显瘦削的身材和白地发光的皮肤,简直耀眼地像一盏白炽灯,无时无刻不在引人注目。这样既省下了冤枉钱又免费给服装品牌打了广告,章泽很乐意搀和一脚。那些总是递过来的目光,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
桌面上一声脆响,章泽抬起头来,正看到陈聪低头俯视下来的目光。
见他神情颇为咄咄逼人,章泽愣了一秒:“怎么了?”
开春他剃了个毛茸茸的短圆寸,额前弧度鲜明优美的美人尖毫无遮掩,发尖的方向指向他眉间那粒鲜红的肉痣,点在全无瑕疵的皮肤上,黑白红三色嚣张地铺满天地间。陈聪一阵恍惚,还在嘴边的责难瞬间消失无踪,他眼色向下直直望入章泽不设防的衣领里,两粒粉嫩嫩的乳头若隐若现……
他倏一下直起腰,脸色木然转向窗外,沉默了几秒钟后,咳嗽了一声:“我,我听说你找高三那个陆路一起合伙买股票?有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章泽皱起眉,陆路这大嘴巴不会满天下乱说吧?
“真的!?”陈聪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那买基鸣也是真的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章泽被他吼地一个激灵,左右看看慌忙拽住他的衣袖:“小点声!你想干嘛啊,我不就买个股票吗?”
“你知道那都跌了多少了,你还买……”陈聪绕过桌子坐到章泽身边,恨不得撬开章泽的脑袋看看里头的脑髓还在不在,“老大,我和老龚他们几个赔了快六万进去,现在套里头出都出不来,跑都来不及的火坑你还朝里跳,钱多烧得慌?”
章泽对他笑了笑:“你别担心那么多……反正你信我就对了,手上要是有余钱你尽量往里头丢,现在多少钱一股了?”
陈聪白他:“前段时间跌到两块,我反正不想再去看了。也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只股死定了,还想活简直不可能。我说你……”从哪儿学来的狗屁倒灶手艺?
他话未说完,外头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来人跑的飞快,没片刻就冲进教室里,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话里才提到的龚拾栎。要说龚拾栎这小子也够倒霉,合伙买的基鸣股他占大头,买进来的时候接近六块,最后跌地一塌糊涂。龚拾栎他家家教严,这点钱还是借来投入的,大跌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唉声叹气抱怨运气太差,好在前段时间终于平和下来。亏了就亏了,再气也没什么用。
他性格比陈聪稳,此刻却捏着一张彩纸满脸惊慌,看到章泽和陈聪,他表情猛地一缓,站在原地弓着腰露出个看见上帝的表情:“……操,涨了!涨了!”
“什么涨了?”陈聪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就那基鸣!基鸣!”龚拾栎原地转了个圈,又是手舞足蹈又是表情帝,“我他妈都准备认栽了,好几天没去打听,今天一看,你知道涨到多少?六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