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酸涩的眼睛,入眼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如雪一样吹弹可破。
谢晚风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保养的真好啊。女子衣衫半褐的样子,惹人犯罪。再向上移动,香肩晃动的地方,一席黑发散乱着。身体的主人脸颊微红,红唇轻微的张着,隐约可见半条丁香小舌。眼里盛满了水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谢晚风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
这个、现在这个在他床上,正靠近着自己,衣衫不整的女子,竟然是梅雨那个村姑!
天啊!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个时候,梅雨也发现了谢晚风醒来的事实。
四目相对,谢晚风的脸腾的红了,而梅雨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现在正半俯在这个人的身上,身后左衣调笑着撤开了身子。
该死的!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只是自己被箭擦伤,左衣在给她上药,而现在,简直就像是她向着晚风投怀送抱。
咽了口口水,谢晚风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你是来投怀送抱的么。美人,春宵一刻,我们继续吧。”
一开口,谢晚风就知道自己死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自由的时候,嘴巴就先恢复了自由。
梅雨整张脸都黑了,嘴角不停的抽搐。
他的声音,沙哑着呢。呵呵,呵呵。那叫做什么声音?哦,对了,是叫做:饱含情、欲的声音吧。
你这个天杀的色狼。
抬手,梅雨一张大大的五指山重重的盖在谢晚风脸上。
“你去死吧!谢晚风!”
谢晚风忍不住在心里哀号。不要啊!我最怕疼了!
菩萨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所以,那一巴掌重重的在他脸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谢晚风满眼的泪水,默默委屈的闭了嘴巴。不能动之前,还是不要惹这个恶女的好。
完了,这下真毁容了。
旁边左衣笑的一脸开怀。谢晚风啊谢晚风,天下女人不是没有你搞不定的么。你再拽啊。
梅雨整理好衣服,不情不愿的端了药推到谢晚风面前,凶神恶刹道:“喝掉它。”
晚风委屈的撅嘴:“我手动不了。”
能动也不动。在心里他很坚定的加上这么一句。
梅雨盯着他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了一会,认命的叹气,端起药吹凉,一口口喂着他吃。
都多大的人了,还扮可爱,装可怜。
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衣已经出去了,马车里只剩下两个人,与偷偷溜进来的黄昏阳光。
谢晚风看着她认真的吹了药之后送到他面前。盯着那张脸,整个人都安心了。
村姑,你平安就好。
看着谢晚风乖乖吃药,精神很好的样子。梅雨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晚风,你没事真好。
安定下来之后,梅雨又忍不住想到了安少寒。
不知道,他会怎样做。
压下心里的不安,梅雨决定乐观一点。
只是小指上,似乎燃烧着一团火,那天,断掉的半截红线,似乎还缠在手上,还与那个男子牵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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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阴沉沉的,下人们都各自忙着,美侍也都安分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安少寒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着呆。
手中拿着一把桃木梳子,安少寒轻轻的抚摩上面的花纹。
记忆中那个女子,轻轻的用它为自己梳理着发丝。念着:桃木换桃梳,彼之换此知。结发到百年,为汝理白丝。
不自觉的握紧手里的东西,安少寒眼里闪烁着怒火,并夹杂着不易觉察的感情,念道:“桃梳桃梳,如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