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就是最后她要留给自己的话。
再见,再也不见。那个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叫了吗?
想到这里,安少寒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狠狠的一拳砸在床上,脆弱的感觉缠绕了好一会,安少寒才恢复冷静。
眼神冰冷的坐起身,对着黑暗,安少寒低声却坚定的喃呢:“你是我的玩具,除非我不要,不然,绝对不会放你逃开。”
是啊,他是安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谁有资格拒绝他,谁有资格逃离他。
哼,只是个……玩具而已。
想要自由的话,等我玩腻了吧。小雨。
月光,冲破层云透出来。安少寒拍了下手,一个人影站在了窗前。
“王爷,有何吩咐。”
“传我命令,近日全面戒备。”
月光撒在他脸上,那俊秀的脸上一片寒霜。
小雨,我警告过你了。
我绝对——不会原谅背叛。
————
清晨,梅雨起来的时候,枕边放着一圈的芦花。
看到那个芦花花环,梅雨微微一笑,打起精神下了床。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
支一把伞,梅雨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与柳行云和谢晚风打招呼,梅雨一个人走向了王府的果园。
这个时候,那里该是不会有人去的。
江南的雨,总是如此缠绵不断。
梅雨想着,每次与安少寒分离的时候,天空似乎都下着雨。
梅雨不禁喃喃:“常以桃木做桃梳,从未缠绵发丝中。年年岁岁做梳人,白首谁予梳遗丝。”
一时间,梅雨不禁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
怎么会不知不觉得念这样的诗。
其实,也不是不知不觉吧。
刚刚经过河边的桃花树的时候,梅雨突然的想起了。
某一个清晨,在窗前,她曾经一边为那个男子梳着发丝,一边为他讲着那个桃木梳子的故事的情景。
恍然间发现自己的梳子,遗落在他那了吧。
那个时候,迷糊中,就想起了这首诗词。
摇头,这样的思想很快就被赶出了脑海。
那个时候,她是王爷府上一个小小的丫鬟。
而此刻,她梅雨。
予君毒酒,送君好走的雨神,梅雨。
不记得自己有多酒没酿酒了。
采了些水果回去,梅雨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到了夜晚,那些酒,就会变成她杀人的武器了。
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梅雨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将晚风与行云叫进来,梅雨微笑着对两人说:“我们今晚就走。”
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只会更难受。
回来的路上,她听丫鬟说,还有几日,临国郡主就要来了。而且,做为王爷的未婚妻,她要住在这个王府。
那个时候,梅雨擦过那群丫鬟旁边,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她可以感觉到那些丫鬟看她时轻蔑的眼光,可以感觉到她们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
她……在这里到底算什?
至今安少寒的女人从没有找过她麻烦。是知道的吧,她的身份连一个丫鬟都比不上。
如安少寒所说,是玩具吧……
可是,这只是安少寒的想法。不是她梅雨的。
谢晚风与柳行云有些惊讶。
“今晚?不用再探一下王府的机关吗?”柳行云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完全摸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