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绿了,心里这叫一个悔不当初,抽死自己的心都有,——叫你丫八卦,叫你丫没事找事,谁的热闹不能看,非来看安治的热闹!
大校小心翼翼地提醒:“首长,将军,那个,刚才出去的徐大校,他有一年多没进过您办公室了。”要不是老徐安然无恙从这里走出来,他也不会进来啊!
“对啊”,安治点头,“老徐刚走!”
“对啊对啊对啊!”大校使劲儿点头,热切期盼:老徐您都让走了,我您也放走吧!
安将军非常能倾听下属的心声:“那我把他叫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告诉我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哐当!”大校栽倒,奋力爬起来,“别,您别。”呜呜,老徐回来非得找我拼命不可。“我一个人就能告诉您!”
“说——。”
林大校定定神,站站稳:“他们说今天有下面一线部队的军官专程来看望您,我们,我们,……都觉得吧,嗯,这事儿……挺……神奇,所以就都想过来……看看。”
钟林晔同情安治。您看看您,这都什么人缘!逢年过节下属到上面来看看领导多正常,到了安治这里就成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了,害得一直有人进来打断他的正当诉求。
安治冷笑。这帮孙子躲他都躲出病了吧,这种理由他会信?!有人特地来看他是挺稀奇的,但还不足以让这帮孙子不怕死地前赴后继来送死。
用手指敲桌子,安将军一字一句地说:“林义,说真话。”
林义大校哭丧着脸,“不说。”
钟林晔吓一跳。靠,这位大校真有胆识,属地下党的?!
安治站了起来。
大校往后退了一大步,耿耿脖子:“说了会死的。”
安治没说话,绕过桌子。
“别,你别过来。”林大校腿都软了。
钟林晔忍不住提醒:“不说你也会死。”还有人不知道安治的为人吗?
大校哆哆嗦嗦:“死就死我一个。”被安治折磨死和被另外二十八个围殴死,大校毅然选择了更痛苦、更有气节的死法^^。
还是地下党。
钟林晔自身难保,决定不掺和人家总政的内部事务了。乖乖蹲在一边看戏。
安将军走到大校跟前,抓住他的肩:“老林,你知道我不喜欢连坐的,从来只找一个人说话。”
林大校做剧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安治,二十八个同仁,军人的气节;一个安治,一个同仁,军人的气节。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听说的。”林义大校毅然倒戈。
安将军很温和道:“说!”
“他们说您始乱终弃被人找上门现在人就在您办公室里赖着不走一定要您给他一个交代还他一个公道偿他一片痴情许他一个未来与他共渡一生和他……”
“停停停停停!”钟林晔直跳的跳起来。我靠,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能够置身事外的事情了!
颤颤巍巍地指着林大校,钟少校连上下级都顾不上了:“小子你说的找上门来的人是谁?”
林大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面无表情的首长身上了,对这种明显的大不敬完全不理会,义正言辞:“你。”
“谣言!纯粹的谣言!”靠!跟安治共渡一生?他还不如开窗跳下去直接了此一生!
“林义,”安治的声音很轻柔,林大校浑身冒寒气。“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告诉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
“死——。”林大校声音都抖了,一秒钟也不耽误就向外跑。
钟林晔脸色苍白:“团、团长,究竟怎么回事?”
安治不答。
十分钟后,林大校一秒钟也没迟地冲回进来:“是总装!”满面通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