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慕青挂那副画时,没有问过你什么吗?”李弘不答反问道。
小酒窝浮现在李弘的眼前,让李弘忍不住在那小酒窝上亲了一下,顿时换来了裴婉莹嗔怒般的白眼,然后才说道:“没说起什么,看样子她好像也知道这幅画,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吧,所以她才挂出来,希望你信守承诺?”
裴婉莹好奇的猜测道,如果真如李弘所说,第一只出生的雏鸟会在健康的情况下,会在母亲的默许下赶走第二只雏鸟,任其自生自灭的话,那么很可能房慕青也知道这种鸟类的习性才对。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夷洲不远处的岛上就有这种鸟,而且当初送给恒山王李承乾这幅画的人,便是出海之人,所以只要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知晓这些鸟的习性。”李弘一边说一边敲了敲马车前方的窗户,示意惊蛰去找义阳公主夫妇来东宫。
裴婉莹还是有些不相信,竟然有人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研究这些鸟的习性,其实内心里,是她不愿意相信,这样一种残酷的现实。
相处时间虽然不久,但李弘对她已经是相当的了解,看着不说话的裴婉莹,耷拉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仿佛都能挂上东西了,有些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
于是握着她的手说道:“这就是自然法则,也是大道自然的规则,弱肉强食不光是我们人类的真实写照,也是自然界飞禽走兽的真实状态,每一个物种都有其独特的传承手段,也都有他们的淘汰法则。不过与人相比起来,动物在它们的自然法则下绵延生息,无论是无情的嗜杀,还是温馨的抚育,它们都尊崇着千百年来不变的规则。而我们……其实才是真正残酷的源泉。”
裴婉莹扑棱着会说话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李弘,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太子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体会才对呢。
“别惊讶,任何的残酷都抵不过人心的无情,所以啊,这次我算是帮李贤,其实也是帮我自己,这比那鸟更残酷,因为它们直接,我们却狡诈。”李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给裴婉莹。
人往往都是这样,特别是女人,在对动物时往往盲目的爱心泛滥,而在面对人类时,却有时候无法激起她们这样的爱心。
但不管如何,这些事情如今不是她能够参合的,也不想让她以后参合,跟着孙思邈这个老道学医的她,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那救死扶伤般的心性了。
利用李贤或者是让李贤无法与裴炎合作,这确实是李弘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便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裴炎与李贤的合作,只会加速无论是裴炎、还是李贤的野心迅速膨胀,虽然就算是两人合作,李弘也能够轻松应付,但如果可以分化、瓦解他们两人的盟约,让李贤变得孤单势薄,岂不是更能让自己轻松应付?
自己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相互猜疑、互相暗斗,这样自己再坐收渔利,才是符合一个上位者的权谋之道的。
何况,裴行俭回来之后,想要任右仆射一职,也不单单就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如果能够替裴行俭除去,朝堂之上的一个有力竞争者,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止在东宫丽正殿门口,车厢内互相依偎、各自想着心事的两个人意犹未尽的分开,这才缓缓走下马车。
“爷,义阳公主跟驸马爷已经到了。”小雪像李弘行礼说道,只是眼角那盎然的春色,怎么也掩不住。
白纯没在东宫,这几日一直在濮王府足不出户,而自己跟半梅,还有寻兰与夏至,便成了陪侍的对象,昨夜太子在自己身体上的疯狂与撞击,让她今日一直沉醉其中,芳心乱颤。
自己与半梅被太子殿下折腾了一夜,今早起来又是被太子殿下晨练完后,拉着自己跟半梅在浴室里温存了很久,如今依然还觉得身体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