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喊出了声,引一片附和赞同。
老者手指捻须:“什么叫惊奇的?”
初始出声的人抓抓脑袋:“上次你说的那个就很有趣,以前什么皇宫里妃子换了别人儿子,然后当了皇上找亲娘的那种就很有趣。”
“狸猫换太子啊。”老者摇头晃脑:“行,刚才我正听人嚷嚷什么‘并蒂花开,天下大乱’的话,倒让我想起前朝的一个故事,说给你们听听。”
他手掌一拍,惊堂木闷响,小小的茶馆中顿时鸦雀无声,间或几声嗑瓜子的脆响。
“话说前朝德懿皇帝,那可是后宫三千佳丽无数,皇公主是一位接一位的出生,可是呢,十余年过去,就是没有一位皇子出生,这可急坏了皇帝及后宫嫔妃。皇帝甚至放话,若是诞下皇子,当即立为皇太子。”
我撑着下巴,脑海中搜寻着曾经关于德懿皇帝的历史记载。史书称:德懿十五年,后诞皇长子为储,次子燕王。德懿四十年,帝殁。太子登基,燕王反。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双方对战十年,燕王亲手诛兄长,篡位。未及登基,暴毙。群雄并起,遂国灭。
一场十年的浩劫,谁也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得到了天下的没有坐稳江山,得不到天下的苦苦斗争,最后仍是一场空,却覆了整个国家。
到这,似乎没什么值得听下去了。我放下几枚铜板,打算起身离去。
那说书先生抿了口茶:“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居然生了皇子,还生了一对,两个。”
我心头微讶,太子与燕王是双胞?难怪为了皇位会如此耿耿于怀,半刻时间,得失江山。
好奇被勾起,我止住了离去的念头,静静的听了下去。
“当时德懿皇帝可乐了,这一生生了俩,能不开心么?就在这时,朝中看天象的官员居然上了道旨,说什么‘并蒂花开,天下大乱’要皇帝杀掉其中一位皇子。”
“哇,杀儿子啊,这谁舍得,万一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继承皇位呢,谁舍得杀啊。”
“就是,就是……”
闹哄哄的议论声四起,遮掩了说书先生的声音,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不久的刚才,李晋的疯言——并蒂花开,天下大乱。
观天象的官员,不正是钦天监吗?
前朝的故事,过耳听听,不过是一场传说一场笑而已。
那说书先生已起身离去,笑闹够了的人也开始渐渐散去,我在门前等了等,晏府的马车犹未到,路上的游人也渐稀。
夜风有些凉,我拢了拢衣衫,翘首看着街头,毫无马车的踪迹。
“风寒露重,风小姐是否愿意让在下护花而行?”诡异的声音响起,我顿时倒退了两步。
人影,从角落的阴影处行了出来,目光炯炯,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吐着:“果然是你。”
身后无处可退,我扬起头:“皇子殿下似乎喊错了,请叫我晏夫人。”
他的眼神中闪着阴鸷,“如果不是晏清鸿,你还有可能是晏夫人吗?”
我笑笑:“我现在已经是了,皇子的新婚贺礼还在妆台上哩。”
他忽然伸手,勾上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他的双眼:“易承烈想要之物还没有得不到的。易承烈诚心和亲,并有画像送达,‘红云’随意拿女子顶替,没有丝毫诚意。你说我父皇会不会再次开战?”
冷冷的望着他,我似笑非笑:“恒昌公主是‘红云’帝后掌珠,‘梁墨’大军在您手上折损数万,此时为一女子开战,‘梁墨’之主不至于如此糊涂。更何况,您现在最想要的是‘梁墨’皇储之位,有‘红云’为靠山也是一桩助益,您不会此刻与‘红云’翻脸的。”
他愕然而立,我推开他的手:“皇子殿下深夜在此守候,凝卿受宠若惊,只是瓜